如瑾覺得很有道理,慕容昭一直都是老鬼在醫治,他似乎對老宅那邊的人不怎麼放心,她親眼見過慕容昭將順伯帶回來的傷藥倒掉。
如此說來一切便說的通了……
慕容老宅的人對慕容昭並不全然信任,可又依賴他的本事,便一直用這種法子控制著他的身體。
如瑾雙臂抱胸,閉著眼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將現在一切都梳理一遍,二哥並不打擾,端了一杯清茶放在她面前的書案上。
良久後,如瑾睜開眼,說道:“這次百花坊的事,我並不相信是順祥嬸謀劃的,縱然她與我對質時說是自己為報私仇所以打算毀了百花坊,讓我失去這個靠山,可是這般行為太過牽強,她若真的恨我大可尋個機會將我殺了,而不是拖著受傷的身體來演這麼一出,挑撥我和慕容昭的關系。”
她實在沒必要為了害他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牽扯南疆、百花坊……
李溫聞言道:“此事你倒是可以嚮慕容昭打探一下,問問那位順伯到底因何而死,怎的她非要向你尋仇?”
如瑾點點頭,將此事記下。
兩人又說了幾句旁的事,飛廉便在外頭敲門,“空空姑娘醒了。”
“太好了!”
如瑾扶著二哥快速趕到迎春園,此時路空空正坐在床上喝湯藥,不情不願苦了一張臉。
見他們進來便高興的招手,“阿瑾、二哥你們快過來,我一覺醒來身上鬆快多了,下人說那老大夫是你請來的。”
如瑾搖搖頭,“我哪有那般臉面,是坊主將人請來的。”
“哦,他呀。我醒來後就沒見他,是不是在忙著籌備他的大喜事呢!”
如瑾掐了掐的肉臉,“他現在正和那些牛鬼蛇神鬥法呢,你可不許再添亂,那些人設了全套將你們騙到南疆,又給你下蠱,目的就是百花坊這位置,人家可不是圖坊主那俊美之姿,而是遍佈天下的百花坊手令!”
路空空被那蠱蟲吞噬數日看起來比平日遲緩了些,皺眉想了許久才將如瑾那一番話弄明白。
不過脾性依舊火爆,當下便摔了碗,恨聲道:“難怪瞌睡了就來枕頭,我還以為前半輩子的黴運便要過去了!我才在一個大戶人家順出來一張南疆古籍,百花坊的分舵便傳來訊息說是有什麼絕品好藥現世,小花最愛倒騰那些,我便想著生辰之日便可送與他研究,誰知進了狼窩!”
如瑾不禁失笑,坊主還一直以為空空是為了取什麼聖水,原來這丫頭是想送他禮物。
這二人真是別扭死了,就這麼各懷心思的猜來猜去……
她戳了戳空空的腦門,說道:“坊主為了你的毒差點與那些人妥協,經此一遭,你也應知道他對你情意深沉,切不可再任性了。這幾日你大可以假裝還中毒未清,醒來後便鬧一場,讓那些居心叵測之人以為奸計得逞,從而放鬆警惕。”
路空空又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重重的點點頭,握緊了拳頭露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可在如瑾他們眼中,她這也只能像一隻瞪著眼的貓兒,著實沒什麼震懾力。
如瑾憋著笑拍了她的頭,說道:“既然你已無事,那便好好養傷,大理寺還有案子我得回去,晚些時候再過來。”
她一字一頓說完,待空空點了頭,便扶著二哥離去。
走時坊主還在應付那些不速之客,她在角落裡看了兩眼,只看到屋外的幾個守衛別著短弩額頭戴著彩色石頭的應該就是南疆的人。
等了一會兒,見門被開啟坊主將人送走,她才跟著出去,
南疆人的馬車朝南市方向去了,如瑾帶著飛廉跟了一會兒便沒有繼續,她看到內衛的人也在暗中監視,便默默的退開,改道去了大理寺。
到了大理寺時,裡頭忙碌的很,劉衡風大步流星,忽然抬頭看見她回來,便迎了過來。
如瑾見他腳步匆匆,心中咯噔一下,急聲道:“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