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她便派了飛廉去百花坊送信,她和劉衡風則去了醫堂,即便慕容昭冷臉相對她還是想請老鬼去走一趟。
可剛到門口便聽小童道:“師父和大人忙碌了一整夜,今早已經出了城。”
“出城?去了哪裡?”
“這我不知了,許是將順祥嬸安葬到哪座山上了吧。”
如瑾點點頭,出來後卻不解道:“竟然連夜葬了……”
“昭衛辦事一向有自己的緣由,許是想早些讓老人家入土為安吧,畢竟也是無故被殺……是吧?”
“我說了,我沒殺她!”
劉衡風連忙擺手,“對對對,你沒殺。是我們看錯了!其中一定有隱情對不對,狄大人不是常說嘛,眼見未必為實!”
他好似倒豆子一樣快速的說完便定定的看著她,如瑾洩氣的點點頭,“所有證據都顯示我的心狠手辣。”
“莫要這般說,起碼我和暮草他們都會信你話,只是,你應該明白,若真有人追究此事,也要想好對策。”
他忽然變成嚴肅的模樣,如瑾也猛的警覺,他指的應該是慕容老宅之人,畢竟順祥嬸可是老奴,身份自然不同於普通奴僕。
她正尋思著,便聽著劉衡風忽然道:“依我看昭衛這般急匆匆的將人安葬就是怕老宅的人出來尋事,是在保護你。”
是嗎?
可他昨日的態度那麼冷硬……
就是為了把她趕走還計劃這些事?
她有些不確定,抬頭看了眼醫堂,前來看病的人很多,人們依舊如往常一樣排著隊,等待鬼老救治。
外門門內的血跡都已清理的幹幹淨淨聞不到一絲血腥氣,就好似昨晚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她悵然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我先去一趟百花坊看望路空空,隨後便到大理寺上值,若有急事大人便派人來尋我。”
“放心吧。”
他們分頭行動,如瑾趕到了百花坊,見袁門舊部李齊和管事匆匆走過,便連忙出生攔下。
“少主子,您來了。”
“是啊,兩位這般匆忙是發生了何事?難道是空空她的毒……”
李齊見她著急,忙安慰道:“是鬼老和昭衛過來了,照現在看空空姑娘的毒怕是能解呢!”
他們來了?
難道方才劉衡風猜測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心中有些喜悅,慕容昭果然還是在意她的,竟使了這麼拙劣的法子將她趕走!
“我先去看看。”
“好。”
如瑾帶著飛廉快步進了空空住的迎春院,外頭並無奴僕,只有二哥和坊主坐在石案前,看得出二人心思都不在面前的棋盤上,時不時向屋內張望。
如瑾過去後跪坐在二哥身側,也默不作聲的的留心著屋內的動靜。
很快,李齊和管事李四叔便大步進了院,手上捧著藥材沖坊主他們微微頷首便進了寢屋。
管事隨後出來,在開門的一剎那,從寢屋內傳來一陣低低的聲音。
“……小花救我……好痛,我要死了……”
坊主手上的茶盞忽然墜地慌張起身便要進去,“坊主不可!鬼老囑咐過不許咱們進去。”
“路空空她……”
二哥上前抓住坊主手臂,沉聲道:“昭衛、鬼老他們都在,空空姑娘不會有事的,引蠱出體定然痛苦萬分,既然她還能呼喊說明眼下的救治還算順利,坊主切莫亂了分寸,那南疆之人隨時可能會來,你也得用心應付。”
坊主先前神情擔憂,一聽到南疆這字眼瞬時便冷了下來,“算計到我百花坊頭上來了,很好,我定要他們百倍千倍償還,不是想入主中原麼,我便給他們這個機會,讓他們……有來無回!”
如瑾一直沉默聽著,聞言道:“他們是不是同百花坊有什麼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