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難道說她依舊是老宅的人？
可慕容昭那樣子對他們二老都極其信任，他們背叛了慕容昭嗎？
該不該告訴他？
這般糾結的睡了一晚，第二日自然沒什麼精神，幸好慕容昭和劉衡風已經離開。
“怎麼了？精神這般差。”
“無礙，只是沒睡好，你熬些助眠的湯藥來，我用了飯便回去再睡一覺。”
暮草點點頭，便去配藥熬製。
紅綢正在收拾碗筷，如瑾喝了口茶水說道：“你們蕭家子弟如今可還有活著的？”
“大約是有吧，不過誰敢正大光明的生活，不都是隱姓埋名。”
如瑾點點頭，方才不過是從慕容家這個老族的身上想起了那些蕭氏隨口問了一句，想著那個幾百年的望族一朝被滅，不禁唏噓，也不知這慕容家何時能走到頭。
而那個時候沒了家族依仗的慕容昭會不會也會如那些人一樣落得個白茫茫。
隨後喝了暮草的湯藥總算是睡了一覺，這大半日還算平靜，街面上除了些不要命的百姓還在出來奔走呼號，多數時候眾人都老實了，當然官差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三五不時的還有人在不顯眼的角落散發血書，百姓看似待在家中實則都對朝廷不滿。
聽暮草說，已經有人在運輸銅礦的官船上動手腳，那大船忽然炸開，燃著大火逐漸的沉默於水底。
皇城街面上巡邏的護衛比來往的行人都多，倒不如城外，還有些人玩樂……
睡到午時，暮草來將如瑾喚醒，說是百花坊主請她過去一趟。
“尋到那陳富貴了？”
暮草點點頭，說道：“怕是尋到了屍身。”
如瑾眉頭緊皺，果然還是慢了一步。
“走吧，既然坊主讓我過去，定然還有別的囑咐。”
“好。”
如瑾起身去換衣，暮草便給她收拾東西，過了會兒拿著那個順祥嬸送的荷包過來說道：“這香包好香啊，誰送來的？”
“香嗎？”
“嗯，香而不膩，柔和舒緩，這味道正適合睡覺時候用，難道是慕容大人送的？看不出此人還有些體貼的時候……”
如瑾繫著腰間絲帶，聞言扯了嘴角淡笑一聲沒有接話。
暮草最是瞭解如瑾，若是平日得了這麼個好東西定會眉開眼笑，此時神情淡淡定是東西不妥。
於是拿在手中細細看了看，說道：“這香裡頭是不是摻了什麼東西？”
“你可還記得沉硝？”
“這東西不是四年前你在饒州辦的那個案子裡出現的東西？還是香婆婆出面驗出來的。”
“是啊，我因為貪圖那家人給的百金酬勞下了墓，差點死在那兒，也是因為那次重病，推遲了北上博州的時間，沒有見到父兄最後一面。”
“阿瑾……”
“看我，又說起這事。”從暮草手中拿過那荷包，說道：“這裡頭便有沉硝，百兩銀一錢的金貴物，而且有價無市難以買到，但慕容一族醫藥發家，定是有些門路的，尋一些肯定是沒問題的。”
暮草冷聲道：“那東西雖不致命，可時間久了就會化作木頭人，饒州那首富不就是被兒子下了這東西才死的，難道慕容昭要害你！”
如瑾搖搖頭，“這不是他的手筆，用刀的高手不會使這下作的法子。”
“順祥嬸？”
“此物是順祥嬸託了慕容昭帶過來的，自然是她，只是這麼點劑量似乎也不是想置我於死地。”
“你說……上一回咱們聽到慕容大人的話，是不是順祥嬸從中作梗。”
暮草這麼一說年，如瑾便仔細回憶起來，按說她們初次入密道順祥嬸怎麼說都要帶路的，可她只給了一張粗略的地形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