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說道:“我並不能確定這二人是兇手,可他們確實有所隱瞞,現在案子證據不明,萬一他們知道的就是關鍵處呢。”
慕容昭忽然插話問道:“喬大人生前就沒有同你說起紅顏知己的事?或是說過對某些人不滿。”
劉衡風撓了撓頭說道:“他那個人怎會說這些閑話,而且近日京城亂做一團,我們也有三個多月沒好生聊聊了。”
“這樣一個滿肚子倫理道德的人,確實會對自己的言行極為謹慎,只是他也二十七八,為何還未娶親,難道說有什麼難言之隱?”
劉衡風白瞭如瑾一眼,垂頭思索片刻後遲疑道:“若是非得尋個紅顏知己的事,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只是已時隔許久,應該對此次的事無甚影響吧。”
“大人,不妨說來聽聽。”
“他家中的一個婢女曾懷了身孕,因其身份低微被家中長輩人送,這事不怎的光彩,我們也很少談論,他身體好的很,沒有隱疾你莫要胡亂猜測!”
如瑾連忙告罪,隨口問道:“那婢女送去了何處?”
能讓一個那般知禮守禮的古板之人破例的女子應該是個厲害角兒,喬家那種書香人家也不會動不動打殺人,肯定是送去什麼地方,如瑾倒是好奇她如今在何處。
劉衡風搖了搖頭說道:“我怎會知道,他們家人自會處置,新婦都沒過門婢女便懷胎,傳出去也難聽,自然是打發到遠處。”
如瑾見他似乎對這事不想多言,便也住了嘴。
慕容昭看了劉衡風一眼,淡聲道:“此案你不必再查,移交內衛。”
“不可,我……”
“心無定性如何查案!看好那幾個犯人,本官自會向聖上稟明此案。”
劉衡風也知道自己心緒浮躁便點點頭回了大理寺的理事房。
如瑾跟著慕容昭從大理寺出來,說道:“劉大人心中是不是有懷疑之人,否則不會這般急躁,尋常我若是推測他還能聽一聽,今日顯然很不耐煩。”
慕容昭點點頭將如瑾扶上馬,“回去再說。”
如瑾環顧一圈,謹慎的點點頭,催馬跟上慕容昭。
回到宅子後兩人徑直去了書房,如瑾關好門窗,脫下披風便跪坐案邊沖茶。
水汽蒸騰,茶香散開,心也逐漸靜下來。
“大人嘗嘗這茶,是路空空帶來的。”
慕容昭哼笑一聲,知道這定是空空去哪家大戶偷來的,也沒多言端起茶碗便抿了一口,良久,說了句“好茶。”
如瑾笑了笑,自己也喝了口,學著他的樣子嘆了句:“好茶。”
慕容昭失笑,支起一條腿靠在憑幾上,說道:“劉橫風在懷疑韋休寧,只是韋家風頭正盛,他不敢妄動。”
竟是韋休寧?
“喬大人與此人有何過節?”
“據說,韋休寧曾拉攏喬補闕支援立武承嗣為太子,被他婉言拒絕。”
所以,劉寺正懷疑喬知之的死屍屍因為政務上與韋休寧不和而被人陷害。
說起這韋休寧如瑾也甚是好奇,此人好似那暗地裡的遊走的一條蛇,總是在不經意間便出現。
如瑾身上惡寒了一陣,說道:“當初李蒨便說過這人名字,似乎就是他將李蒨弄到金安藏身側的。”
“看來,韋家也是時候該動一動了。近來韋團兒也很是放肆,竟敢揹著聖上私下裡勾結外臣。”
如瑾點點頭,她也想知道當初這韋休寧是出於什麼目的要害李蒨。還有,他和東宮的暗衛又是如何勾連在一起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慕容昭抬手揉了揉眉心,如瑾見他眼底發青,眼睛發紅便說道:“大人若是不急便留下來用飯吧,這幾日公務繁雜,定是勞累的很。”
她說罷,慕容昭便笑著點了點頭,鬆了鬆肩說道:“五六日罷了,還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