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出去!”
“你!”
“或者,我現在就可以給他一刀。”
如瑾咬了咬後槽牙甩了袖子就大步出去,門被關上後,李溫捂著嘴悶聲咳嗽了幾聲,整個身子都在打顫。
慕容昭立在一旁沒有動,一直等著床上的人舒了口氣擦幹淨嘴角的血跡,才回身端了一碗水遞過去。
“多謝不殺之恩,上次你送來的藥很好,至少可以忍得住。”
“不必,你支開她,有什麼話對我說。”
李溫靠在床頭,放低聲音說道:“你可有把握?說得動你們慕容家的族人,他日將如瑾體體面面的接進門?”
面對李溫的逼視,慕容昭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側身靠在床柱上,“你不必多慮。”
“我怎能不慮,她那師父行事詭異,當初來信將一個老和尚舉薦進門也不知與父親說了些什麼,沒多久家中便出了大事,這個人根本就不足為信。可是瑾兒只有他一個親人,我不忍說這些挑撥離間的話。暮草和飛廉更不必說,也就是兩個涉世未深的幼鳥,他們如何照顧瑾兒,要我怎麼放心。”
慕容昭看著他斟酌了一下,說道:“只要我生,便不會讓她死,必定傾力守護。”
李溫欣慰的點點頭說道:“我有一事相求。”
“請。”
“拜託大人仔細的查查如瑾的師父,他到底是什麼人,以前都和什麼人有往來,最重要的是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怕他害瞭如瑾。而她心軟被人矇蔽,最後失了性命。”
慕容昭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兩瓶藥丸遞給李溫。
“一日兩粒,可幫你續命一月。”
“好。”
此時如瑾正坐在院中托腮看著月亮,眯眼看到幾只灰色信鴿從夜空飛掠而過進入東宮之內,喃喃道:“明日一早,外頭就傳開了,東宮之內皇嗣妃子巫蠱害人。”
背後的門被推開,慕容昭朝她點了下頭,如瑾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快步跑了進去。
“說這般久。”
李溫瞥了她一眼,笑罵道:“就你話多,眼看著天就要亮了隨慕容回去吧,改日東宮的事都平息了,你們再來。”
如瑾看了慕容昭一眼,見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便也附和道:“好,二哥好生養傷,我過兩日再來看你。”
“嗯,去吧。”
辭別李溫,外頭的雨水的味道已經很重,她們匆匆回到偏殿,剛關上門,外頭便是一陣電閃雷鳴,雨來的很急。
“同二哥說了些什麼?”
“既然不聽,為何又要問。”
“那可是我二哥,我們是一家人,自然要問了,他是不是讓你查我師父。”
慕容昭倒水的動作一頓倒是抬眼看過去,如瑾的眸子依舊亮的驚人,嘴角冷冷的繃起。
他垂眼將茶盞倒滿,說道:“怎麼,不想查?你不是也疑心他的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