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厲害的其實是那些四處招攬的人才……那些人依附水幫卻又是水幫支撐,這些人是不會輕易罷休的,縮已水幫內部動亂最後的勝利之人,應該還是要被老一輩的熱所把持。
慕容昭垂眼看著如瑾,她正呲牙咧嘴的揉自己的屁股,不由搖頭失笑。
氣氛正好,兩人也漸漸說開,如瑾見慕容昭的肩背都放鬆了些,也跟著鬆了口氣。本想再多說幾句,可偏偏就有人出來大煞風景。
如瑾摸出一粒藥丸剛就著慕容昭手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嚥下去,就瞥見韋團兒扶著武寧柔出來,一臉陰沉的看過來。
“裡頭的屍骨未寒,你們倒是郎情妾意,也不怕天打雷劈!”
慕容昭冷冷看著她,“韋團兒,你再出言不遜莫怪……”
“韋大人這話可不對。”如瑾出聲打斷慕容昭的話,仗著有他撐腰今日也吃不了虧,便藉著這機會發洩先前的怨氣,不緊不慢的縮了縮身子靠在廊柱上,笑道:“老天爺最是眼睛雪亮,放雷去劈的都是那些該死的雜碎,妾身一直替死者鳴冤也積攢了不少功德,慕容大人更是如此,忠心為國,鐵血男兒,我們都會被老天庇佑,劈不死的。”
“真是巧舌如簧,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如瑾抬手打量著自己的手指,吹了吹指甲,說道:“活多久,就猖狂多久,大人還是帶著武姑娘離開這兒吧,最近這東宮陰氣太重,留在此處對姑娘的傷可不好,萬一再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可就麻煩了,畢竟是大人帶著武姑娘來的,我擔心那些不明就裡的人會責難您呢。”
“閉嘴!本官還沒尋你的麻煩,你倒是血口噴人!武姑娘的院落正挨著你的碧雲閣,如今出事,你如何逃得了幹系!”
“大人怕是不知呢,我昨日一夜都在殿下寢殿,外面所有的護衛都可作證,倒是大人行蹤不明該想想如何解釋。”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了半天,韋團兒沒得了一絲好處,武寧柔楚楚可憐的立在一側,伸手推了推她,說道:“團兒姐姐,我有些頭暈,你扶我進去吧。“
“好,我已經給武大人送信了,他肯定很快就回來接你的,寧柔你……”
後面說了什麼如瑾已經聽不到,看著她們回了自己的屋子,重重的將門關上。
如瑾得意的朝著慕容昭笑了笑,說道:“與這種人鬥法真是不能留情面,大人不善言辭,日後這種口舌之爭便由我來好了。”
慕容昭忍著笑意,配合的點點頭,說道:“多謝袁姑娘出口相助。
兩人正坐著, 暮草過來將一封信遞給慕容昭,“內衛讓我交給昭衛。”
慕容昭開啟看了一下便將那紙碾成碎片。
“怎麼?”
“王慶之在昨夜密會了韋家的老管家。”
王慶之殺了柳氏,現在又和韋家勾連,而現在韋團兒又出現在東宮,絕非巧合,定是韋家在打什麼小算盤?
如瑾看向慕容昭,他也正在沉思,察覺到如瑾看他便說道:“韋侍郎的祖父當初是先皇很看重的老臣,曾經位居丞相之位,但是聖上登基之後韋家雖然沒有沒落,韋侍郎的這個位置卻再也沒有升遷。”
所以,這是著急了?
“但是韋家又為何要對柳氏下手,一個小小侍妾,她的死不過是一起秘案,又掀不起什麼風浪,礙了他什麼事?”
慕容昭卻說道:“本官不知,或許是誤殺,亦或是利用。反正,這東宮殿下住著一日?這太子之位一日不定,東宮就一日是必爭之地,也許之前各方勢力還壓著沒表現出來,可是現在水幫的事,把朝堂的勢力擾亂,陛下前些日子忽然病重,大概是把那些老東西們都嚇壞了。”
怪不得有幾日慕容昭總是不見蹤影,看來聖上生病的那幾日,他們內衛都被調到宮裡守衛去了。
這麼一來,一切也就好理解了。
韋家討好武家就是在為自己謀一條路,巴望著武家人奪了東宮之位,日後掌權可以提攜。
而王慶之和韋家有些勾連,藉著韋家人的勢力潛入東宮之中。柳氏或許不想和他再有關聯,便找到如瑾這裡避難,或許是想將王慶之引到如瑾這裡,又或者只是想在這裡躲開王慶之。
可如瑾警覺,將她送回去。王慶之惱怒於柳氏的避之不及,亦或是其他緣由,便將她糟踏。誰知竟是一屍兩命,東窗事發。
她想通其中曲折,便好奇柳氏腹中之子。
便湊到慕容昭跟前,問道:“大人,柳氏腹中之子十有八九是那王慶之的了吧。”
“與你無關。”
如瑾被冷聲警告了一句,說道:“謹遵大人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