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死後還被人刻意的擺弄成不同的動作,怎的這般詭異,撫著下巴不解道:“兇手著實有耐心,移動屍身,還餵了參湯,又將其殺死,為什麼呢?”然後看向慕容昭,問道:“其他院落可有尋到血跡?”
慕容昭一直仔細聽著如瑾說話,眼神隨著她的動作移動,待她說完介面道:“沒有。”
也就是說,咽眼下只有此處是兇殺的場地。
她看著這幾具屍身,喃喃道:“兇手若是和武家有仇或者是想嫁禍給東宮,為何不直接殺了武寧柔,反倒去要了幾個侍女的命。”
慕容昭見她自言自語,還在思索,便朝屬下下令,“屍身抬去大理寺。”言罷便出了房門,隨後看著跟過來的上官婉兒,淡聲道:“上官大人來此所謂何事。”
如瑾聞言起身將衣裙放下,抻了抻也走過來,上官婉兒笑了一下說道:“只是來看看阿瑾是否住的習慣。”
很顯然這是個玩笑話,但她既然迴避,如瑾和慕容昭便都沒有問。
如瑾笑道:“謝大人掛念,我很好。”
“嗯,總有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喜歡亂吠,下次你若再遇上大可出手教訓,禦賜的金刀要隨身帶著,哪個不長眼的在撞上來,直接砍了!”
說罷淡淡的看了眼一旁的韋團兒,又伸手挽住如瑾的胳膊,柔聲道:“如瑾,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屍身的神情都有些奇怪。”
“哦?”
上官婉兒眼睛眯了眯,說道:“感覺她們都在笑著。”
如瑾手指動了動,淺笑了一下說道:“怎麼可能,東宮本就陰氣極重,大人還是莫要嚇唬如瑾,東宮接連出事,已有冤魂奪命一說,我和殿下身體虛弱,可扛不住這森森怨氣。”
上官婉兒笑了一下,打趣道:“你還怕這些?”
“世間萬物,總有玄妙之處難以解釋清楚,我有時也會忌憚幾分的。”
兩人說話間已走出去很遠,上官婉兒回身看了眼遠處的韋團兒,說道:“韋團兒我會派人看著她的,韋家也不是隻有她一個女子,這次將武寧柔帶來本就是個蠢事。”
如瑾點點頭道:“都是些機關算盡之徒。”
上官婉兒拍了拍如瑾手臂,收住腳步,囑咐道:“我還要回宮,日後若有事便差人來尋我。”
“謝大人。”
如瑾,躬身行了一禮,立在院門口,看著上官婉兒帶人離去。
她明白上官婉兒的意思,武寧柔不僅以未出閣女子的身份在這裡留宿,還在東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擾的人盡皆知,武旭即便是病得起不來也得接了這個燙手山芋。若武家棄了這顆棋子,那皇帝不管是封夫人還是側妃之位,這武寧柔怕得留在這裡了。
不過,一切端看皇帝的意思了,就看她會不會允許武家女兒和廢帝攪合在一起。
她正兀自站著,餘光瞥見慕容昭走過來。
便轉身行了一禮,正斟酌著如何答話,便聽著慕容昭聞詢道:“傷如何?”
如瑾連忙搖頭,“已無大礙,武寧柔現在沒事了?”
“不知道,劉氏和韋團兒帶人在裡頭。”
如瑾點點頭,然後朝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人便壓低聲音說道:“這幾人身上有應離草配置而成的香粉味道,所以隨著太陽升起,屋內越來越熱這些屍身的經絡就會鬆弛,然後露出笑容。”
慕容昭看著如瑾,皺眉說道:“本官記得,你家鋪子制的壽衣便是薰了此香,眼下,竟又出現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