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木棍悶聲打在身上,她已混沌不清,身上都感覺不到痛處。暮草手伸到後腰,已抓住軟劍的柄,她不管這死女人是什麼官,定要和她們拼了。
正要拔劍,就聽著“嗖”一道勁風從遠處打來,那兩個女婢手上的木棍被彈開,砸在她們自己身上。
慕容昭一陣風似的卷進來,抬手便將女官團兒開啟,她倒在地上嘴角溢位一道血跡。
“慕容昭!”
“韋團兒,你找死!”
原來這是韋團兒,隱約聽上官婉兒說起,皇帝身邊還有個姓韋的女官,行事十分張狂,大概就是她了。
韋團兒見到慕容昭的時候神情一變,有些畏懼的朝後縮了縮,旋即又好似想到什麼,又站起身。
如瑾被暮草抱起來,咬著牙瞪著對面的那些人。
韋團兒看了如瑾一眼,眼中的惡意不減,轉而看著慕容昭笑道:“本官持禦賜令牌到東宮看望武殿下,卻被一個小小的侍妾欺辱,真是大開眼界!免不了得出手教訓這等不知進退的貨色。”
慕容昭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你算什麼東西,敢來這裡耀武揚威!”
“慕容大人別忘了,你如今不過是個從四品太子家令,本官卻是聖上親侍,你出手傷我,我定稟告聖上,你貪戀東宮女眷美色,欲行不軌之事!”又轉向如瑾,“還有你,以下犯上,不知進退,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如瑾額頭冒汗,強打精神站著,她生怕慕容昭一刀砍了這個張狂的女人。
以下犯上這句話說的重了就是一種大不敬的罪名,韋團兒張口閉口便是這句,不過是仗著東宮一直謹小慎微,不敢和她硬拼。
她一來便藉著發落如瑾來向武旭示威,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此舉極有可能是得了皇帝授意,否則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但是,皇帝應該不會選這麼個時間來東宮折辱廢帝,怎的由著這麼個人來此胡鬧。聖旨剛給東宮調來家令,這又讓身側女官出手示威,皇帝會這般善變?
這思索著,便見慕容昭手中昆侖嗡的一聲便出了鞘,“刷刷”幾道勁風掃下去,一旁的長條木凳便被劈成了兩半,一旁的棉被也被砍得七零八落。
刀鋒過後捲起冷風,將地上的棉絮和布頭全都掀到了天上,韋團兒他們躲閃不及被掛了一頭一身的碎屑。
“慕容昭!”
“你若再多言一句,本官現在便將你砍了,看看聖上會不會將本官怎麼樣!”然後朝暮草抬了下手,“送如瑾回去。”
如瑾抿了一下唇,拍了拍暮草的手臂,暮草小心降她抱起掉頭往偏殿那院子走去。
慕容昭過了一會兒也過來,眉心緊皺說道:“我安排紅綢進來,暮草一人怕是應付不來。”
如瑾搖搖頭說道:“我需要她在外頭為我留心各處的訊息。”
“你若是想知道什麼訊息,我來查。”
“怎好一直麻煩大人,放心,我自有門路。”
慕容昭沒有多言,見禦醫進來便退開讓他檢查。
“內腑受到重擊,再重些怕是藥石罔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