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做夢!”
慕容昭和金玉堂同時出聲,慕容昭的這個好字一出,所有都愣了一下,包括對面的面具人。
他似乎沒想到慕容昭這般爽快,笑了一聲說道:“還是昭衛永遠都這般識時務,金莊主倒是讓我刮目相看,竟然還能對一個尋常女子這般維護。”
金玉堂走到如瑾身側,推開慕容昭,冷聲對著面具人說道:“男人怎會背棄自己心愛的女子,慕容昭,你不就是皇帝身邊的一條狗麼,怎麼不咬外人,倒是朝我們這些尋常百姓亂吠,誰給你的權利將如瑾送出去!”
慕容昭很是不耐煩,向著後頭的如瑾命令道:“過去。”
如瑾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是見他眸子閃動,便順著他的話往對面走去,一邊低頭揉了揉眼角,流出委屈的淚水。
“如瑾!你站住!”
“多謝金莊主厚愛!”
她頓了頓,又看了眼慕容昭和對面的那些黑衣人。
所有人似乎都覺得勝券在握,也沒有撲過來將他們幾個扣下,而是極有耐心的等著。
他們等什麼?不怕內衛尋來?
如瑾暗自留心了一遍,發現在後面那一排屋子後頭有一處被大樹隔開的缺口,她便朝著慕容昭使了個眼色。
慕容昭冷眼看向遠處,手握刀柄睥睨天下。
“二位珍重,多謝你們這一年來的照拂。”
行了一禮,推開金玉堂的手臂,轉身大步朝面具人走去。
對面那個拿鐵刺的男子長臂一伸,便趕在面具男之前將她拽到跟前。
如瑾掙紮著推了兩下,發現這人身形如鐵,內力雄厚。
“美人不開心?”
這人聲音粗礪,不像正常人的聲音,而是被傷過,比如毒或者煙燻。
她撇開眼,看向另一邊的樹根。
“美人脾氣不小,跟我回去,調教調教便好了。”然後又轉眼看著面具人,“剩下的兩個你看著辦,是殺是剮都隨意,我只要她。”
“這姑娘烈的很,我怕你把她弄死了,到時候我可沒法子向別人交代,反正時候到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現在不行,她得跟我回去。”
如瑾冷哼一聲,忽然往面具人跟前走了兩步說道:“跟你去哪兒,饒州?鄱陽?還是樂平。是你的知縣府邸,還是樂平首富的大宅子,嗯?霍驍霍知縣。”
有的人可以掩飾的很好,可以裝扮成另一個人,可是很多的東西卻改不過來。
就好似竇驍,初次相識他就是一串鼓掌的聲音走出來,如瑾看到過他的動作,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掌心微攏所以聲音有些悶,他還會用兩隻手的手指輕輕扣動,霍驍的手背上有一道疤,像月牙。
他的手指修長又柔韌,似乎平日極喜歡擺弄手指,大堂上審案,平日閑談,他總是喜歡將指頭盤成一個詭異的形狀,常人根本難以做到。
如瑾一向對人的細節處觀察入微,所以對這一點記得很清楚。待過來後再一聞他身上那股沉香味道,就更肯定了。
只是為何在此地出現?不做官了?
霍香、胡廉正被蛀蟲殘殺,妙香娘子借機認祖歸宗,只是不知他們霍家最後如何了。
“如瑾姑娘還是這般聰明伶俐,讓我傾心不已。”
“真是不敢當。”
霍驍看著那邊的慕容昭,笑了一聲說道:“你自然大有用處,袁天師和袁門弟子消失蹤跡,我們有要事相求,思來想去也唯有借你一用。”
“袁門凋敝,師父不問世事,你尋他做什麼?”
霍驍說道:“和他老人家有些舊怨,想當面聊幾句。”
如瑾冷笑,“你以為我是個傻子麼?你調來這麼多人,難道不是想殺了慕容昭和金玉堂?”她壓低聲音湊到霍驍耳邊,“你也想要那份藏寶圖,對嗎?”
霍驍抬手摘掉面具,儒雅清秀的面容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一如初見時那般。
“你大概還不知手中拿的東西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