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長老的義子,你繼承了他的位置,手中握著藏寶圖,就要履行長老的使命。”
“狗屁的使命,義父早就跟你們斷的幹幹淨淨,少拿這個長老的位置來威脅我,這裡是中原,是我的地盤!”
田德順嘲諷道:“那你將藏寶圖交出來!”
金玉堂頓時大怒,罵道:“所有的家産你們都分的缽滿盆滿,現在居然說我繼承了……我說德順,你雖說是泉氏子弟,但是長在中原,自小熟讀聖賢書,知道不知廉恥四個字如何寫麼?寶藏?哪裡有寶藏!這錦玉山莊的基業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和你們有半點幹系麼?”
“沒有寶藏,光靠你,能有今日基業?族中誰信?”
如瑾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田德順,他如瑾骨瘦如柴,眼圈發青,一副陰鬱之相。先前,他和劉子久前來家中拜訪,她只覺得此人,不過圓滑了些,但眉眼精明確實是個聰明人。
此時再看他狹長眸子裡的陰森,儼然是一個屠獵之人。
原來,這世間真有變臉高手,一個人長了幾副面孔,讓人難以看透。
而金玉堂也與平日大不一樣,沒了嬉皮笑臉,整個人眉眼鋒利,如瑾左看右看總覺得他眉宇之間很是熟悉。
正琢磨著,便聽著田德順呵呵冷笑了兩聲,說道:“你十五歲從平鄉城回到中原,身無分文,你靠什麼成就如今的基業?那長老手中的藏寶圖和航海圖去了哪裡?金玉堂,你一句沒拿,便一位躲開了……別做夢了。”
“德順,我念在幼時還受了你祖輩一飯之恩的份兒上不與你爭執,你好自為之,你犯案而逃,好不容易掩了行蹤,不離開中原,反而找我麻煩!內衛、大理寺一直在盯著你,別到時候……”
“就他們?靠著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以為會驗幾下屍首,便要抓我?紅綢在她身邊沒多久就被慕容昭迷得神魂顛倒,主僕兩個一路貨色,成天就知道對著男人害相思。”
“你閉嘴!再說她一句我讓你和那些雜碎通通去死!”
如瑾怒火中燒,如果不是金玉堂這聲大喝,她早就跳下去將這個混賬的頭擰下來,她抬眼看了下對面的慕容昭,他的臉隱在暗處,也不知在想什麼。
他一動不動好似一隻巨大的壁虎死死地攀在石壁上。
下頭的金玉堂怒視著田德順,而對方沒有惱怒而是哈哈大笑,諷刺十足。
他說道:“一個整日摸死屍的女人,你們一個兩個還都往跟前湊,她身上到底藏著什麼東西值得你這般維護,周興當初想納她為妾我就好奇了,原來是圖了她手上的東西。慕容家的少主子接近她,我也能理解,畢竟慕容家歷來詭計多端,定是圖她身上的秘密。你呢?動心了?”
“管你屁事!”
“哈哈哈,不關是不關,只是她這般誘人,我也想……”
如瑾不待反應,就感覺一道陰風從下頭劃過,緊接著“噗”的一聲,血濺了老高。
田德順甚至都沒有看到是誰,脖子便被劃開,抽搐的倒在地上。
金玉堂見慕容昭出現,朝後退了兩步,“慕容昭?你為何在此?”
“你呢?”
“是他帶我來的。”
“本官也是。”
如瑾依舊掛在石柱後頭,直直的看著對立而站的兩人,她想起方才覺得金玉堂像誰,不是別人,正是慕容昭。
他們兩個雖氣質全無相似,但是眉眼……怎的那般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