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慕?”
“對,不懼強權正直廉潔,真希望可以見見,就是不曉得狄大人會不會見我這種平頭百姓。”
慕容昭見她一臉的希冀,便說道:“狄大人為人謙和,你若是想見,他日有機會我可以替你引見,狄大人最愛惜人才,你那手問屍之術,想必他也有所耳聞,不會拒而不見。”
如瑾笑了笑,說道:“那便勞煩大人,不如就了結洪府案之後,可以麼?”
“好。”
如瑾笑的道了謝,便不再說話。
狄大人便是父親被斬殺之後到豫州任職刺史一職,聽聞當初百姓被那些兵士欺辱,還是他出面懲治,他還聽說,狄大人曾為越王府無辜死去的人收斂屍身。單憑此舉她便要去拜訪一二,或許他能為父兄一案,出些力氣。
她信任慕容昭,卻知道他更忠於朝堂,一些話她亦不敢直言。
孤身一人,若想拿到卷宗弄清真相,太過艱難。
回到貓兒巷後,如瑾與慕容昭進了書房,拿出卷軸翻看。
一個時辰過後,如瑾揉了揉眉心,說道:“洪萬全的為官經歷也太過曲折,高宗時期以明經入仕,起起落落三十載,從九品一路升至三品,去年任職刑部侍郎尚書,半年前又被調任吏部尚書,官運亨通的很。”
如瑾將卷軸放在書案上,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他的履歷。
可是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而慕容昭拿著的卷軸寫著他的親屬,“洪萬全在朝中一向內斂,從不與人起爭執,倒是他的二弟洪萬財常仗著兄長張狂無度。”
如瑾給慕容昭倒了茶水,自己抓了個果子吃起來,眯著眼說道:“洪萬全子女皆喪,對這些弟弟侄子都寵的很。這些東西看似尋常,可我對於他妻子卻好奇的很。”
“洪萬全對正妻忠貞不渝,聖上曾因此褒獎於他。”
“洪家人上追三代都沒有情種,而且,你看他這平日起居,即便忠貞也不必清心寡慾至此,不近女色不與同僚聚酒除了書房便是衙內,和尚都比他活的有趣些。被人覺得他忠貞,我倒是覺得此人要麼陽氣不足,要麼就是龍陽之好。”
慕容昭抬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本官亦是如此,這有何可疑?”
如瑾倒是稀奇,小聲詢問道:“大人可曾去青樓消遣?”
“沒有。”
“那你家中可有侍寢之人?”
“不曾。”
如瑾挑了挑眉,抿起嘴角,也不曉得自己高興什麼,兀自笑了兩聲,說道:“洪萬全做小吏時便敢拒了上峰邀請,每一次的理由都是妻子病重,而這個妻子從未出現於人前。”
夫人們的遊園會,外出踏青,廟會……從未參與,這一病竟是三十餘年?直到洪萬泉進了洛陽城,他的妻子才悄無聲息的死了。查來的東西上寫著,洪府下人亦是從未見過這夫人。
如瑾想到此處,扣了扣書案,說道:“開了洪萬泉妻子的棺,我要驗屍。”
“理由?洪大人妻子乃誥命之身,你以什麼緣由開棺。”
她想了想,說道:“洪府要將我扯入案中,想致我於死地。我便要禍水東引,讓洪家自食惡果。大人可知洪萬泉乃是個童子身。他從始至終都冰清玉潔,那幾個死去的兒女又是怎麼來的?”
慕容昭喝水的動作一僵,“童子身?”
“是,只要是手法高超的仵作都可以驗的出,他身上定有不可告人之事,兇手之所以找上門,怕是早就知道真相。”
她倒要看看,這洪家人到底藏了什麼齷齪事。
想拿她當替罪羊,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