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輕笑,說道:“我看,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古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遲早得栽倒此人手中。”
“周興敗局早定,如今不過是垂死掙紮。”
如瑾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便問道:“田德順你們可有找到?”
慕容昭搖了搖頭,眉心皺起,難得面露不解,說道:“此人毫無蹤跡,不管是蕭氏族人還是住在周圍的學子,無人知道他的蹤跡,若他是兇手,如今應是逃離了長安,若不是,那便已死。”
“好端端的怎會人間蒸發?”
“這便是奇怪之處,陛下調遣策衛兩萬人,從宮城追查至城外五十裡,整整十日,共抓捕可疑之人數百,並無田德順。”
如瑾沒再多言,畢竟策衛首領多是皇親貴族,她有心抱怨幾句,便又適時止了話頭。
語帶輕松的說道:“既然尋不到,便極有可能被殺,也算了結。那日後貓兒巷這鬼巷的名頭過些年也就淡了。”
既是有人作祟,那就與鬼怪無關,遲早能歸於平淡。
慕容昭以為她是在操心這一代房租低價,便說道:“沒有鬼神卻也晦氣。”
“這只能說明我眼光獨到,慧眼識金。”
“倒是和你相稱。”
如瑾幹笑了兩聲,低頭捏起一塊糕點吃了一口,隨口問道:“既然案子已結,劉寺正為何不來?”
“他為何要來?你有事尋他?”
“沒有,就是許久未見了,還真有些……稀奇。”
“稀奇?”
眼看著慕容昭的臉色沉下來,如瑾竟無端心虛,硬生生的將思念二字嚥下。
“是啊,劉寺正向來喜歡熱鬧。我現在也得了令牌,也想問問寺正大人,日後在大理寺行走都要留心些什麼規矩,小心做事過了界,得罪人。”
“你似乎對大理寺之事,甚是用心。”
她心中一緊,慕容昭會懷疑她的用心麼?
心思轉了幾轉,抬頭輕笑道:“身為仵作,誰不想入大理寺,大人為何這般問。”
“袁如瑾,你好自為之,一入朝堂,若你踏錯半步,便是碎屍之地。”
“是。”她手指在袖子裡緊攥成拳,面上卻不動聲色。
慕容昭若有所思的掃了她一眼,又告誡道:“三年前,你說北上尋找真相,如今可有眉目?”
如瑾沒想到他還記得此事,連忙行禮,說道:“都是如瑾好勝之心作祟才說了那樣的話,現在一想,真是無理取鬧了。至於越王一案,我早就看淡,木已成舟,人已伏法,我又何必揪住不放。”
他頓了頓,盯著她的眼睛,說道:“如此甚好。”
如瑾亦正色道 :“他日大人有何吩咐,如瑾絕不推脫,刀山火海,亦無怨言。”
“不必。”
說罷便忽然起身朝外走去,如瑾一愣,不知他為何忽然變臉,剛追出去,人已沒了蹤跡。
“我八字定是有異,不然怎的竟是遇上怪人。”
正兀自嘟囔,轉身便被一個陌生人攔下,他微弓著身子,慢悠悠的抬起頭,陰沉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更顯得一臉奸相。他湊過來啞著聲音說道:“如瑾姑娘,周大人有請。”
周大人?
見她面露疑惑,那人嗬嗬一笑,解釋道:“是尚書左丞周興周大人。”
“不知周大人尋我是何事?”
“老奴不知,車馬已在外,姑娘請隨我回府,到時大人自會與姑娘說明”。
如瑾心下不安,此人可不是好東西,尋她過府定是不懷好意,慕容昭已走,金玉堂他們都不在附近。
再看店鋪前站著的十幾個護衛,她垂首思索一下,便點點頭,“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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