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小的香包,據說可以給人帶來好運,可以讓人開心,本來是想送給慕容昭的……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這一切不過是假的,裝模作樣裝出來的,這東西他怎麼會在意。
一旁的乞丐縮在角落裡,趴在地上撿人們人們奔跑時掉落的東西,如瑾看了一眼,隨手就把那個香囊扔了出去,那乞丐看了看收了起來。
如瑾笑了笑大步離開,這一扔倒是讓她釋然了,就當今日是南柯一夢,醒了還是原來的日子。
一路走回去,人群已經安穩了許多,到了後頭有的人還站在一處三三兩兩的議論,如瑾聽了兩句。
“你是沒見,那河裡飄過來一層死魚,起初在遠處和那些蓮花燈堆在一處看不清,後來有人見燈都不動便用竹竿子去推,這才看到那底下的東西。”
“不是還有……死人?”
“可不是,是些斷手斷腳的,也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心狠手辣的主,被糟踐成那樣。”
“這黑天半夜的,快回去吧,這幾天少出來,這東西啊不吉利!”
“走吧。”
“走……”
她立在一側聽了會兒,算是知道剛剛那忽然之間發生了什麼。
既然大刀疤出現,那這事兒十有八九得和他有些關聯,洛水是洛陽城的命脈,把守嚴密,就這樣還被人悄無聲息的造了禍端,也不知道是該怪誰。
越接近貓兒巷人越少,待她又看到那雕像的時候,又成了形單影只。黑黑的巷子捲起了一股涼風,如瑾搓了搓胳膊走了進去。
順勢就抬眼看了雕像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移開眼,她走的很快,再過了轉彎處才猛地停下腳步,靠在牆壁上。
深吸了口氣,她小心的探出頭去,夜色裡那貓將軍神像很輕微的動了一下。
如瑾附身將耳朵貼在地上,“嚓嚓……”
原來這個聲音是來自地底下的,有人在挖地道!
她又抬步離開,回到院子裡的時候,飛廉他們都在,正圍著一個砂鍋子吃酒,能聞到一股肉香。
“回來啦,如何可還盡興?”
“很盡,你們這是在吃什麼?”
阿葵看了眼暮草,然後將碗裡的肉給她看,是飛廉的朋友送的野味。
“那你們先吃。”
阿葵說道:“聽說花燈街那邊出了事,河邊出了死魚,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當時離著還遠,況且……有慕容昭在,我又能出什麼事。”
說完拍了拍裙子就走了進去,回到屋內,如瑾坐到書案前,抽出洛陽城的地形圖,對著它在另一張紙上圖圖寫寫,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
慈惠坊本來就背靠著洛河,是南城最北,坊的東邊正好是分渠,接通洛水河道。
沈園和貓兒巷都在慈惠坊東北方位,假設有人挖了一條地道,從沈園一直挖到貓將軍雕像地下,從地底下通到分渠,再潛入洛河。神不知鬼不覺,把死人還是死魚放到河裡,那麼即便河道便立滿了人巡查也無從防備。
如瑾兀自點點頭,收起那副圖,想了想還是打算明日讓飛廉同赤一說一聲,畢竟大刀疤早一日尋到,她才能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