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街口,就被一夥人給圍住,一個身著華麗的男人擋住瞭如瑾的路,他本來還兇神惡煞待看到如瑾的面容的時候忽然轉變。
說道:“這位姑娘咱們商量個事。”
“讓開!”
“嘖,這麼兇做什麼,哥哥我今日心情好與好好說話,你這個僕人是我先看上的,只是回家喝了口茶的功夫就被你給買走了,現在我既然過來了,你就再去挑個別的,哥哥我給你補上銀錢。”
肥頭大耳,酒囊飯袋,這一看就是那些被家裡喂壞的富貴人。
如瑾現在倒是一直等著找個時機折騰出些動靜來,今天這人倒是給她一個機會。天子腳下都敢橫著走路的人肯定是有些靠山的,如果把這些人撂倒在地勢必會得罪一些人,但是奈何居、鬼手阿瑾的名聲會由此往出傳揚。
她抬頭四下裡掃了掃,提步往前走了兩步擋住那姑娘的身體,回頭小聲道:“給她解開鏈子。”
“跑了怎麼辦!”
“殺了!”
飛廉在後頭窸窸窣窣的給那姑娘解開鏈子,如瑾則嘴角含笑看著對面的這個胖子,說道:“師父常年教導,最窩囊的人才護不住自己的東西,奴僕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位公子若是想買就自己去挑,沒得來這裡欺我一個弱女子。”
“姑娘,我可是好言好語同你說話的,你身後的賤丫頭是我相看中的,你給了我咱們就好商量,即便你想嫁到我武家來,我也可以勉強應允,可你若是敬酒不吃,那可別怪我下手狠,嚇了你。”
如瑾見周圍人不少了,便大聲說道:“各位叔叔嬸嬸,我和家人不過是聽聞洛陽城是天子腳下的大城,千裡迢迢來討生活,在南市的奈何居做些壽衣生意勉強度日,可是這位公子平白無故的就藉著武家來欺壓百姓,這是什麼世道,還讓不讓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活了!”
“就是啊……這個武東升整日就知道欺男霸女,張口閉口的武家人……”
“酒囊飯袋的貨……”
也有人議論如瑾的來歷,聽她說起是南市的壽衣房,有人便小聲道:“可不就是那家新鋪子,裡頭就是三個年輕孩子,老老實實本本分分,怎麼的就碰上了這麼土霸王!”
如瑾聽了幾耳朵,擋在奴僕身前,說道:“這是我買的奴婢,她就是我的家裡人,我是絕不會任由別人來踩她糟踐她!你!有本事就把我們的屍首留下,我倒要看看這偌大的洛陽城還有沒有王法,陛下坐在金殿上會不會管我們這些老百姓的死活!”
她這一方正梗著脖子煽風點火,在她身後人群外正站在慕容昭和赤一。
赤一嘴裡吃著果子,看了看如瑾那繃著的小臉,噗嗤一下笑出聲:“頭兒,你說這如瑾怎麼走到哪兒都能和人家吵起來,那看那張嘴厲害的,武東升的臉都成了豬肝兒色。”
慕容昭也牽了牽嘴角,抓著韁繩的手緊了緊,聞言說道:“這武東升出現的正是時候,如瑾護著她的那個跛腳女婢也算是耍了主子威風,張口閉口的就是她的那家鋪子,倒是給自己宣了宣名聲。在這七拉八扯的倒是把武東升繞進來了,一會兒平頭百姓一會兒陛下的,你看著吧,若是他敢出口辱罵,還有話等著呢。”
赤一饒有興趣的看著,果然那武東升被如瑾指著鼻尖數落了一通,就惱了。
當下就罵道:“你個賤人!給你臉不要,還在這裡指手畫腳,王法是嘛?老子就是這兒的王法,今天我就把你們都捉回去,看看有誰管!”
如瑾冷冷的看著他,手一抽就從腰間解下一條九節鞭來,看著圍住她的人,說道:“好啊!你看不起女人也道罷了,還覬覦陛下的江山,我倒是不知道這才不到兩個月,你倒做了這洛陽城的主!大家夥可瞧見了,這人安了什麼心!”
“你住口!”
“哼,天下興亡匹女有則!這等刁民,我雖然是奈何居一個小小的繡娘,也要與你殊死一戰!有本事一起上!”
那武東升氣的眼珠子也凸出來一截,鼻孔長的老大,他是個惡棍但是嘴皮子沒多利索。這一會兒工夫就背上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名頭,他怎麼能不氣,眼中的惡毒一閃而逝,這丫頭必須死!
如瑾自然看得出他眼中的殺意,急忙大聲喊道:“大家可往後些,這殺人不眨眼的東西,你們聽了他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可別待會兒被殺了滅口!
人群轟一下散開,武東升氣極,招呼隨從就沖了上去。
“給我擰斷她的腦袋!”
飛廉護著紅綢和那些護衛打成一團,如瑾直直的沖向武東升,九節鞭舞的密不透風,與她柔韌的腰肢配合得當,一時間武東升根本近不了身,可她畢竟功力有限支撐不了太久的時間,武東升雖然是個飯桶但是身手不弱,提刀架住如瑾的鞭,就朝她的肩頭打過來。
“小心!”
如瑾聽到一聲大喝,腰間一緊就被人往後拖了幾步,一個身影擋在身前,居然是跛著腳的紅綢。
“武東升你個狗東西,我紅綢今日與你拼了!”
說著又是一團亂,如瑾一腳踢開撲過來的護衛轉身躍上一輛馬車,朝後面大喊,“慕容昭,你當的什麼官,竟然看戲!”
“嘖,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