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起來。”
如瑾咬著嘴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現在腦子裡嗡嗡作響,再走不到半裡地就會暈倒,大人,我天生有不足之症,這般辛勞實在難以支撐,今日必須找地方休息。”
“不行,還有六天的路程,這才在襄州。”
“大人!”
“啟程!”
就在他轉身離開走了不到十步,身後“砰”一聲,如瑾昏了過去。
“如瑾!你……”
如瑾身上發燙,渾身無力,唯有面上依舊紅潤,她一倒便無法再走,只好就近去了城內一家醫館。
“大夫,她如何了。”
“真是胡鬧,身子骨這麼弱也不曉得愛惜,生生耗的沒了一點力氣,這下風寒並發,修養幾日吧。”
慕容昭被暮草白了一眼,走到床邊看著臉色猛地變成蒼白的如瑾。
“竟這般體弱。”
“慕容大人,並不是人人皆有你們那般體質,阿瑾本就是不足月的娃兒,早年更是顛沛流離,在江湖上討生活不易,她吃了很多苦,這一路,她已經幾次三番的同你說要休息,你也不聽!”
慕容昭動了動喉嚨沒有回答,轉身離開屋子,走到醫館外。
“慕容大人要去哪兒?”
慕容昭看了眼飛廉,說道:“內衛召喚,本官去看看,你們莫要隨意走動。”
“是!”
翻身上馬,一甩鞭子就竄了出去。
飛廉買了些吃食,回來時,如瑾剛從昏沉的夢境中醒來,揉了揉額頭說道:“這是在哪兒?”
“已經進了豫州,我們現在在南陽城,這裡是一家醫館。”
如瑾怔了怔,撐著身體坐起來靠在床頭上。
“豫州,這麼快。”
“兩年了。”
“慕容昭在哪裡?”
暮草給她蓋了一下被子,說道:“內衛在此處查案,慕容大人去探查了。”
如瑾猛地想到什麼一撩被子便站起來,伸手去拿衣服,說道:“走,去父親的別院看看。”
暮草有些擔心如瑾的身體,但是看她的神情,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上前替如瑾繫好腰間的帶子,順便摸了摸她的頭和脖子。
“有一點燙。”
“無礙,這個機會千載難逢。”
出來後她命令飛廉守在外頭,趁黑和暮草從窗戶跳了出去,往城中一個看似很不起眼的院子掠去。
“你守在這裡,我到先前父親的書房找些東西,一旦有動靜便吹哨。”
“是。”
如瑾小心的在裡面探查,即便過了很久她依舊很謹慎不敢點油燈,藉著月色尋到了放著書卷的木櫃,她趴下來在櫃子底下摸索。
忽然她摸到了一處按鈕,按照記憶中父親說的一,五,七將按鈕換著方向擰了幾次。
“吧嗒”
從桌子底下的木格,掉下來一個荷包。
她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地上隱隱綽綽出現幾道黑影,寒光在夜色下閃了閃,那些人都帶著刀。
會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