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星過來,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以師父的名義和她要銀子。
但是近日根本無甚大的進項,師父一向海口,動輒上百上千銀,她也要生計,哪有那麼多!
蛀蟲一案,官府給了十兩,慕容昭給了五十金,她們米糧皆空,也是拙荊見肘。所以,面上也露出了不悅。
冷聲道:“我?我有什麼好的。”
“阿瑾協助官府破獲大案,自然可喜可賀。”
“胡廉正的事查清了?”
“這個,胡廉正族人皆王實在無甚可查,我這次來,是奉袁天師之名……”
他半遮半掩企圖讓如瑾自己領悟,卻見如瑾只是垂下眼看向遠處,嘴角似笑非笑堪堪掛住一抹嘲諷。
見如瑾一直不答話,他自己反倒顯得故弄玄虛。
“咳咳……天師昨日來信,說姑娘不日就會北行,且會有紫光罩體,他說半個月內集齊一千兩銀,還有……他近年都會在外,姑娘若是有吩咐可調動各處袁門弟子。”
如瑾那細細的指尖在扶手上劃來劃去,一直等袁星說完垂首立在一邊。她才停了手,幽幽的看過去。
“調動各處袁門弟子?袁門在別處還有人?”
“這個……我倒是不知。”
“袁星,你什麼時候來的袁門。”
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回答,“已經五年。”
“五年啊,辛苦你了,那時候師父剛剛出了事,性情不定想來你受了不少委屈吧。”
袁星不知道如瑾為何問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但是他不得不謹慎起來,狹長的眸子閃了閃,斟酌道:“怎麼會辛苦,當初是袁天師將我救下,為他做事都是應該的。”
如瑾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收回視線,末了還笑了一聲,愣是把袁星瘮的抖了一下。
“我師父如今在何處?他在做什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你已經向我要了兩萬銀,兩萬啊,開山挖礦都夠了!將師父的手書拿出來!”
袁星說道:“袁門只是聽從袁天師調遣,之前聽說南方有個地方洪澇,他出了銀錢和藥材……零零碎碎,多是這些事吧。”
“手書。”
袁星無奈只得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如瑾開啟看著上頭師父的幾枚私印,和那龍飛鳳舞的字跡。
“白銀千兩,寄存櫃房。”只此四字,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這真的是那個對自己關愛備至的師父麼?
袁星還想再說什麼,被如瑾抬手製止,輕聲道:“回吧,既然師父料事如神,那我有什麼可愁的,銀錢自然會來,走之前會送去袁門的,放心吧不會少一個銅板。”
“告退。”
暮草甩了甩麻布,氣道:“簡直就是吸血的蜢蟲!”
如瑾重重的靠回去,有些難受的說道:“什麼時候起,我的師父,我聯絡不上,還得袁門來傳信。師父到底拿著那麼多的銀錢去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