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蛀蟲餘孽被擒,至於是否連根拔起,無從知曉。
內衛如何善後,官府如何處置,如瑾沒再過問,她將胡廉正的屍身帶回去,替他清洗屍身,縫制壽衣,操辦喪事。
四五個年頭前,她隨胡廉正辦了件兇殺案,將一個隱姓埋名了十年的惡徒揪了出來,那人有妻兒,死前沒什麼辯解,只求了一壇燒刀子酒。
“我知道終有一天得有人找上門,不敢喝酒不敢睡踏實,我喝醉說胡話怕酒後說漏了嘴,怕睡的太實有人闖進來逃不掉。”
當時如瑾鄙夷的很,做了那麼多壞事,比起別人丟了性命,他的寢食難安算什麼!
可是胡廉正卻親自去沽酒,陪他喝了一盅。
以前只覺得他是個爛好心,沒曾想他只是看到了自己的遭遇。那時他們閑聊,胡廉正便說早已給自己選了墳地,如瑾覺得此人著實奇怪,便隨手給了他一個辟邪的桃木小牌。
“此符可保你無病無災,長命百歲,胡大人你要貼身帶著。”
“多謝阿瑾。”
他珍而重之的收起,她竟覺得好笑……
回憶被棺材鋪掌櫃吸鼻涕的聲音打斷,回神發現早已滿面淚痕,她俯身將一塊玉蟬放入胡廉正口中,擺了擺手,“蓋棺吧。”
那掌櫃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抽泣一邊指揮著人釘了棺木。
“胡主簿曾說,那塊墳地便是你幫他選的,就勞煩您一趟,帶他上山吧。”
“袁姑娘別這麼說,這都是應該的。”
胡廉正囑咐說不許驚動百姓,所以送他上山的只有如瑾主僕三人,棺材鋪的掌櫃,還有後來的慕容昭和霍驍。
“就是這裡了,胡大人說這一處背山面水,很清靜。”
如瑾站在山頭,極目望去,從這裡下去就是溪林村,正對著的就是如瑾住的那平緩的山,從這裡順流而下的溪流正經過如瑾那木屋的後院。
真是個傻的……
她閉了閉眼,將一壇桂花釀開啟放到墳前,說道:“喝了酒就可以踏踏實實的睡一覺了,以後再也不用顧慮那麼多,這是從糕點鋪子買的,老丈新加了玫瑰餅,我帶來了些給你嘗嘗鮮。胡廉正,希望你下輩子風光霽月,永遠都沒有陰霾。”
說罷便伏地叩拜,將碗中的酒水倒在墳前。
慕容昭垂眼正好看著她睫毛上的淚珠和紅紅的鼻頭,他心口微微有些發堵,卻不知該如何驅散這種感受,便移開視線,冷冷的盯著遠處綿延的山脈。
眾人行了禮便一同下了山,霍驍和掌櫃一起回了縣城,如瑾他們則回了半山上的院子。
站在井邊,可以看到遠山上胡廉正墳墓邊上的那顆老樹,她正出神便聽著身後慕容昭走過來,說道:“他能躲過這麼多年已經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