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後,如瑾便探頭往門外看了一眼,霍驍冷著臉大步走進來。
妙手本來還因為霍驍進來嘴角含笑,在看到被丟進來的幾個人後,俏臉變了。
“霍大人何意?”
“何意?我倒是想問問妙手娘子是被下了什麼降頭,怎麼走到哪裡都會有這些死壯奇異的人。你和你的那些同伴是不是將我們霍府當成傻子了!將這些人安排到霍府是想做什麼事!”
妙手娘子撫了撫衣袖,說道:“妙手一直仰慕大人才學,可是今日卻叫我好生失望。我本就是驗屍之人,自然是常往那些危險之地去,如今,有人死便懷疑我?這未免也太過荒謬。”
霍齊福雙手攏著不說話,霍驍冷笑一聲說道:“那你倒是解釋一下,跪著的這幾個人是誰?”
“民女不知。”
“不知還是不敢說,安插眼線在我霍府,意欲何為!”
如瑾看著地下幾人,忽然眼睛眯起,躍下房梁一把抓住霍驍的胳膊,抬腳將霍齊福踹開。
“嘭”
先前那幾個屍體同時炸開,到處是腐爛的屍塊,滴在地上,濺到木頭上便呲呲的冒起了白煙。
“袁如瑾!誰準許你進來的!”
如瑾松開霍驍的手臂,轉身看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霍齊福笑道:“剛救你一命,便翻臉就不認人。”
“你這個……”
如瑾抬手將他胖胖的手指擋開說道:“與其對付我,還不如顧好你的霍家,妙手娘子不是問屍高手嗎?來看看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躲在暗處的妙手娘子被如瑾拎出來,臉上閃過怨毒,剛剛她明明已經抓住了霍驍的手臂,卻被從天而降的如瑾開啟,臨時想到的計劃又被打斷。
為什麼沒有訊息說她輕功這般好……
她隱約覺得很多事已開始不受控制,但依舊不能露怯,她還有一招暗棋。
“妙手娘子,請吧。”
“袁姑娘已經來了很久了吧,偷聽他人說話這種齷齪事看來是常做。”
如瑾說道:“自然得常做,否則怎麼聽到別人齷蹉的計劃,你想取代我的位置,雖然有那麼一點自不量力,但到底也是一個願望,我也不能說什麼。只是,我看你這仙風道骨的樣子,超脫得很,怎麼倒是對這位置如此在意,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吧,比如這風流倜儻的狀元郎,還有霍家數不勝數的家産。”
“住口!”
如瑾在她身上看了一圈說:“惱羞成怒?既然不想聽,那便驗屍吧,方才急急忙忙的過來不是說要重新驗屍?”
妙手娘子推開如瑾搭在棺槨上的手,說道:“霍大人也不管嗎?嫌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逃獄,還理直氣壯的質問於我,您這是當的什麼官!”
如瑾旋身站到霍驍的身邊,細細的打量了他的臉,然後抬手似模似樣的掐指算了算,說道:“昨日見霍大人,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而且芙蓉染脂,看來是要泛桃花,不過這桃花紅裡透黑實在是要謀人性命呢。”
眼見妙手娘子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如瑾從腰間抽出火摺子,在地上屍塊一點,捂著鼻子迅速躲到門邊,而樑上的慕容昭在自己腰間一摸,發現腰間的火折沒了蹤跡。
如瑾甩了甩火星,用銀筷翻看著地上燃著的火團,幽幽道:“這般同歸於盡的法子可真是毒辣的很,我現在倒是在江州刺史府見過一次,毒液爆體而出,若是沾染到身上,便會順著經絡竄遍全身。”
霍齊富看著如瑾夾著屍塊左看右看,嫌惡的走到一邊,問竇驍說道:“驍兒,這些都是府中人?”
“大伯新採買的下人,這幾人正是看守庫房的奴才,方才有人將他們綁了扔到我書房外,並附紙條,詳細記錄這些人行蹤,他們一年前跟隨妙手娘子,如今倒成了咱家的下人,我到時不知竟有這般湊巧的事。”
如瑾接話道:“霍老爺得罪的人不少,人家可是想要你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