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大叔,您隱瞞下來一分,我們便危險十倍,您的村人便要永遠活在恐懼當中,這十一個人,您是想讓我們死在那深山老林嗎?”
裡正抬頭看著如瑾的眼睛,沙啞的回道:“但是,我真是未見過。”
如瑾猛地朝前走了兩步蹲在裡正跟前,對上他的眼睛,痛聲質問道:“叔,您真的是要讓他們這般肆意妄為麼!先是大人,如今又添孩童,那些人在做什麼!他們會殺了那些孩子麼?還是會將他們飼養起來,你就這麼不管不顧的任憑這些孩子死去麼?”
最後一聲,如瑾身手抓住裡正的胳膊,他手中的茶碗“嘭”一下便扔在地上。痛聲道:“別說了。”
胡廉正這下也明白過來,說道:“裡正,當年撤案是誰在威脅?”
“大人,我們只是一些手無寸鐵的老農,如何同那些神出鬼沒的東西較量,那些人黑夜出現,身上的陰氣很重,臉色沒什麼血色,進來以後雞飛狗跳。我知道的,他們真的是吃人。”
如瑾蹙眉,人吃人?
站起身拍了拍裡正的肩膀,她安慰道:“放心,都是活人罷了,裝神弄鬼之徒。他們既然守著那些邪門歪道,卻不安分守己,便不要怪咱們不留情面,此次官府出面,定會將他們活捉!”
慕容昭側頭看了她一眼,那張平日裡溫和半笑的臉,此時滿是肅殺之氣。
她朝門外看了一眼,眯眼說道:“裡正大叔,這兩日讓村民小心些,若是再別村有親戚,便去避一避。我們這便進村,之後怕是顧及不到你們。”
“大雨封山,你們還是別進去了。”
如瑾走到門邊,蹲了一會說道:“要停了,我們這就走。”
話音落罷,外頭的雨勢便緩了下來,又過了不到半柱香,便停了。如瑾朝慕容昭點點頭,便出了門。
如今吉水村情況不妙,村中定是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
要不然,村裡人不會冒險外出犯案。這中古老部族最是保守,如果真要祭祀之事,定會保守秘密。湘西一代便有食人族,但從不會跑出去領地肆虐,所以吉水村老族擄人殺人這件事根本說不通。
她一邊走一邊思索,忽然出聲道:“大人,你覺不覺得,整件事很古怪,怎會有老族大張旗鼓的殺害鄰村鄉友,聞所未聞!我總是覺得背後有人在利用這個村落犯案。”
慕容昭蹙眉思索,忽然看向胡廉正,問道:“這一代是否出過礦石?”
胡廉正愣了愣說道:“我剛上任的時候,確實有富商到此要買山開礦,被縣令駁回,之後不了了之。”
如瑾聞言眯著眼睛,掐指算了算,說道:“有金石在西北處,大人是說,吉水村有人開礦?”
“礦山之下縱橫交錯,常人難尋,若是……”說罷對赤一說道:“去發訊號,所有人在吉水村集合。”
“是!”
如瑾攥緊了手指,他的後半句應是:“若屯兵打造武器,便是天然場地。”那麼這一失蹤案便會成為一場謀逆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