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惡的人類竟然……竟然有膽子這樣子對他,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由於憤怒,非墨竟掙脫了拾染的束縛術,大步流星地向拾染的方向走來,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模樣。
非白見狀,趕緊擋在拾染面前道:“非墨,她是我們的主人,你不可如此。”
我們的主人?
非墨聽到這話,微微恢複了一點神智。
雖然他心中還是十分氣惱,但他素來是個惜命的人,知曉殺了拾染,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便忍了下來。
拾染見他已然恢複了神智,心中稍定,連忙道:“我們出去吧!”
非白聞言,搖了搖頭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拾染尚有些納悶,非白的視線卻緊緊地鎖在陣眼上,“這個陣法,已經被人動過了。”
“什麼?”拾染聞言,神情變得有些錯愕。
非白依舊是那副無悲無喜的模樣,淡淡道,“可進不可出!”
可進不可出,這不是要她命嗎?
畢竟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念者,連念尊都不是,根本就做不到辟穀。
“非白”拾染趕緊問,“你可有方法?”
非白聞言,在腦海中想了想道:“有,但這個方法執行起來很危險!”
危險?
拾染一臉無懼,“什麼方法?”
只要能出去,危險什麼的她都不怕。
非白聽了這話,方才有些為難道:“我需借你的七魄用一用。”他望著面前的陣法,神情凝重道,“此陣,名為欲陣,唯凡人的七魄所能破。”
人自古就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別指的是天魂,地魂,人魂。
而七魄指的則是喜,怒,哀,懼愛,惡,欲。
拾染聞言,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道:“你有把握嗎?”
非白神情有些凝重,“不瞞姑娘,我只有七成的把握。”
望著他如此認真的回答,拾染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你需要我怎麼做?”
非白聞言,有些詫異於她的幹脆道:“你不怕嗎?”
如果他失敗了,她可能會變成無情無愛的人。
拾染搖搖頭,苦笑道:“我現在若是不出去,可能是連命都沒了,所以我根本沒得選。”
左右她愛的人已經不愛他了,而她……也已經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