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奴才,察言觀色是他的本能。
待他走後,容易才不緊不慢的拿起放在桌上的信,一目十行看了之後,容易的眸子快速地閃過一絲不忍,拳頭也握得越發緊了。
他,非如此做不可嗎?
“容易。”拾染像一隻燕子一般朝他飛奔而來,“今天有沒有做什麼好吃的呀!”
容易望著她,卻是久久不語。半響才道:“你今兒個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蹭飯了?”前幾天不是一直對他避而遠之的嗎?
說到這個,拾染的神情一下子就焉了,她嘟著小嘴道:“人家這不是不好打擾你嗎?”
“打擾我?”容易不解。
望著他不似作假的表情,拾染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剛剛一直在腦中不停流轉的話,終於忍不住說了出口:“容易,你金屋藏嬌的厲害,竟然連我都瞞過。上次若不是我不小心撞見到她,我都不知道你屋裡還有這麼一個美嬌娘。”
這話帶著些許連拾染都沒注意的酸意,容易一聽,嘴角不由地勾了起來,喃喃道:“美嬌娘?你可不就是。”
拾染聞言,一下子漲紅了臉,嬌瞪了他一眼道:“容易,你又跟我裝蒜,哼!”
容易聽了這話,很是無辜道:“染兒,你這是冤枉我了。除了你,我哪裡還有美嬌娘呀!”
拾染有些失神,不知為何,從容易口中叫出自己的名字時,自己的心總是會忍不住跳動了起來,極快極快的。
“咳咳!”拾染假意咳嗽了兩聲,才頗有些不自在道:“那上次那個女子跟你是什麼關系?”
“哪個女子?”容易十分困惑,他這裡除了小家夥會經常來,還有誰會來訪?
“你還裝蒜,哼!”拾染聽了他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然後施施然地走人了。
死容易,混蛋容易,竟然敢騙她?氣死了!
“哎!”容易十分無辜,幾日不見,小家夥的脾氣見漲了?
正準備追上去時,葉思琪突然來訪。
“易哥哥,你果然在這。”葉思琪笑得眉眼彎彎,一副十分甜蜜的模樣。
不遠處的拾染看到此情此景,牙不由地越加酸了。
“還說沒有姦情,信你才有鬼。”她一臉不忿道,“死容易,以後都不要理你了。”
“小染,你在這裡做什麼?”耳邊傳來一道十分熟悉的聲音,拾染抬起頭,發現白塵一臉關懷地看著自己。
“我……”她突然有些開不了口,容易喜歡誰是他自己的自由,不是嗎?自己又怎麼好意思抱怨?
“小染……”頭頂忽然有些發沉,拾染抬頭一看,發現白塵把自己當動物一般,將自己的頭發揉了又揉。
大哥,你再這樣子做,會永遠失去我的,你信不信?
拾染有些抓狂,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制止。
天呀!誰能過來解救解救她,她的發型……要成為雞窩頭了呀!欲哭無淚〒_〒
許是上天終於聽到了拾染的祈禱,容易趕了過來,對著白塵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師長。”
白塵終於放開了揉捏拾染頭發的那隻罪惡的手,拾染終於解放了,然而她卻發現自己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看到了緊跟在容易身後的葉思琪。
剛剛還說跟她沒什麼關系,現在卻如此堂而皇之地將她帶在身邊,容易……
你就那麼喜歡她嗎?喜歡到一步也捨不得分開。
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又算什麼?拾染有些苦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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