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聞言,剛想說些什麼,卻聽一旁的靈煜忽然冷冷地開口道:“容易,注意分寸!”
容易聽了他這略帶警告的話,才漸漸地收斂了笑意,不再逗弄拾染。
他知道,他們很快就要來了。因而他十分嚴肅地看了魑惑一眼道:“現如今,能救你的族人的,就只有你自己了,魑惑!”
容易這話有些沒頭沒腦的,眾人都聽得有些一頭霧水的,然,魑惑卻詭異的聽懂了。
它閉了閉眼,好一瞬才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有些釋然地道:“本王子知道了,多謝提醒!”
容易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了。有些話,說一遍就夠了,多了反而有時候會起反效果!
他們都是聰明人,他相信它能懂的!
拾染看得有些一頭霧水,她看著容易,一臉納悶道:“容易,你跟魑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就對了!”容易揉了揉她的秀發道,“有些事,你不需要太明白!”
話音剛落,容易忽然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如影隨形地看著自己,而那目光中還隱隱帶著些許不善。
而那道目光的來源卻是——靈煜。
對於這個結果,容易是十分訝異的。
然而仔細想了想,他又覺得這個結果,他是可以接受的。
誰讓他的小家夥那麼惹人憐呢。╭( ̄▽ ̄)╮
他的小家夥?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容易,俊臉微微僵了僵。
他不著痕跡地看了拾染一眼,腦海中卻不期然地閃過師傅對他說過的話:“……因為她姓蘇!”
為……為什麼他生命中唯一的溫暖會是那人的女兒?容易有些澀然,心中一時有些不是滋味。
“容易……”拾染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道,“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容易抬頭望了她一眼,嘴角張了張,剛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聽不遠處有急促的腳步聲越加逼近。
他抬頭一看,只見不遠處走了一行人。
帶頭的那名男子身著一月白長袍,腰間繫著一塊月白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龍鳳呈祥的圖案。
然而仔細一看,卻也不盡然。一切只因,玉佩上的龍鳳呈祥只有一半。
是的,只有一半。
那麼那另一塊玉佩究竟去了哪裡呢?
這是眾人心目中的疑慮!
而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拾染的臉色卻忽然變得有些奇怪,似納悶又似疑惑。
白塵的身上怎麼也有一塊跟她一模一樣的玉佩呢?
“靈煜師兄,你怎的在此?”白塵在這裡看到靈煜,神情似乎變得有些詫異。
靈煜師兄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寒苑閉關嗎?怎的會出現在此??_??
白塵這話,其實是略帶歧義的。在不同的人耳中可能呈現的都是不一樣的意思。
但靈煜是十分了解自己的小師弟,他素來就是個心中藏不了話的主。這性子說的好聽一點便是直率,說的難聽一點那便是不懂得變通。
而為此,他亦得罪了不少人。他們也曾勸他改過,但無奈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性子,根本是想改亦改不了。
“此次學院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師兄自然是要提前出關,控制住局面!”靈煜掃了他身後的一眾學子,微微笑了笑道,“不過我現在看你這架勢,想必是不再需要師兄的幫助了。”
白塵搖了搖頭,有些嘆息道:“……師兄這是說笑了!”
言罷,他便沒了言語。
靈煜:“……”小師弟的性子還是一點也沒變,還是那麼悶。
哎!場面話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來說。
咳咳!雖然他也是個不怎麼會說場面話的實在人!ヽ( ̄д ̄;)ノ
“諸位,隨我一同出陣吧!”想了許久,靈煜最終還是這般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