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拾染的聲音透著一股虛弱。剛剛困住那些魑魅已經廢了她不少功夫,若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她鐵定會隨便找一張床,去睡它個三天三夜。
“蘇拾染?”華政對於她的動作如此快速表示有些詫異,他道,“你將那些魑魅都困住了?”
“咳咳!”聽華政說起這個,拾染便感覺自己的額頭瞬間隱隱作痛,剛剛的陣法幾乎耗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念力,身體上的疲倦,以及虛弱,讓她幾乎撐不住想要倒下。然而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時是不能倒下的,不然剛剛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因而她咬緊牙關,整個人都倚靠在牆上,十分無力道:“我只能夠困住它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若是沒有人來救我們。華政,我們可能就要命喪於此了。”
華政聽了這話,卻一點也不害怕,無所謂道:“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我們屬於的宿命。”
拾染聞言,神情微微怔了怔,喃喃道:“你……不害怕嗎?”
華政搖搖頭,道:“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文文跟我一起死。蘇拾染,你可以幫我的,對嗎?”
拾染沉默了,華政又道:“就在剛剛,我眼睜睜地看著魑魅將諮文拖了進去,自己卻無能為力。”
拾染聞言,猛地抬起頭,望著華政道:“華政,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叫眼睜睜地看著諮文被魑魅拖了進去,諮文到底怎麼了?”
華政沒有回答,只是神情專注地望了面前的陣法,頗有些茫然道:“我究竟要怎麼做呢?”怎麼做才可以不傷害到她?
“華政……”拾染忍住想要揍人的沖動,擒住華政的領口,冷冷道,“馬上把陣法破了。”
華政有些猶豫道:“不行,這樣子的話,文文會受傷的。”
拾染聽了這話,忍不住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冷冷道:“你這樣子坐以待斃,文文才有可能會沒命。”
魑魅是什麼?那可是視人類為食物的怪物,諮文在它手中,便是不死也會脫層皮的。
思及此,拾染再也坐不住了。雖然她現在是戰五渣,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好,人多力量大。
“有沒有辦法讓我進去?”拾染望著華政,十分急切道。
華政點了點頭,剛剛拾染的話說得沒錯,再坐以待斃下去,諮文可能就沒命了。
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因而聽到拾染這話,他立即點了點頭道:“有,不過你要受點苦!”
拾染點點頭,無所畏懼地望著華政道:“我不怕!”只要能救諮文,她覺得受點苦什麼的無所謂。
華政看見她態度如此堅決,眸子微微閃了閃,手中快速地聚起雷念力,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拋到拾染身上。
“砰!”的一聲,拾染被華政的雷念力劈得有些頭昏腦漲的,氣血一湧上來,她‘哇’的又吐出了一口鮮血。
麻痺!華政我是跟你有仇嗎?竟然這樣對我?
拾染不知道的是,她所想的正是事實。
華政從她出現開始,就一直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而這也不是因為她挖了他家祖墳,而是因為一個人——諮文。
從拾染出現後,諮文的目光就從他身上移開了。即便華政知道拾染是一個女人,是不可能跟諮文在一起的。
他卻還是無法忍受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小野貓無視自己。
沒錯,諮文是華政家養大的,也就是華政的童養媳。然而這一點,諮文卻一直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