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有些想不明白,但他現在也沒有什麼時間想這個,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拾染。
心中這般想著,容易便加快腳步,緩緩飛到了拾染剛剛站著的地方。
抬頭一看,他意料之中的發現,拾染已不見了蹤影。
“這裡曾經發生過爭鬥!”容易蹲下身子,抓起地上的一些沙子,往鼻子嗅了嗅道:“這沙子還殘留著極重的血腥味!”發現這一點容易的心情卻並沒有一絲好轉,他望著遠處的天空,喃喃自語道:“小家夥,在我離開的時候,你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不在原地等我?”
有風吹過他的發絲,擾亂了他的眼睛,也擾亂了他的心。
“徒兒!”忽然一道略有些響亮的聲音在容易耳邊響起,他猛地抬頭望了過去,卻發現有一身身穿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此時正緩緩地向他走了過來。
此男子大約三四十來歲,個頭有些高高的,模樣瞧著有些平淡無奇,但唯有那一雙如鷹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滲人。
“師傅!”看清中年男子的樣貌,容易拱了拱手,十分恭敬道:“您怎麼會在此?”
中年男子聽了這話,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用他那銳利如鷹的眼睛冷冷地看著容易道:“徒兒,你越界了。”
容易聽了這話,心頭猛然一驚。他緩緩地垂下頭,端端正正地跪在了中年男子面前,故作恭敬道:“徒兒愚鈍,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錯,還望師傅直言告知。”
中年男子聞言,似笑非笑道:“容易,為師的乖徒兒,你難道已經忘了為師讓你下山的目的?”說完這話,他又話鋒一轉,冷冷道:“還是有意故作不知?”
容易聽了這話,緩緩地抬起頭,望著中年男子,不慌不忙地回道:“師傅的話,徒兒一直銘記於心,從未敢忘懷。”
“哦?是嗎?”中年男子有些不信,但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緩緩的走到容易面前,拍了拍容易的肩膀道:“為師一直很相信徒兒,也希望徒兒不要讓為師失望,否則……”剩下的話他沒有完全說完,但容易卻從他的話中瞭解到了什麼,心中猛然一震。
難道他猜到了什麼?容易心中有些慌亂,但面上卻一時也不顯,依舊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他朝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垂眸道:“徒兒一定竭盡全力不讓師傅失望。”
中年男子聽了他這話,面上一副十分滿意的模樣道:“有徒兒的這句話為師就放心了。”畫風一轉,他又意有所指道:“為師聽聞最近美食學院要開始一年一度的招生了。”
容易瞭然,再次沖中年男子拱了拱手道:“徒兒明白師傅的意思,會盡快啟程趕到美食學院。”
但他這話,卻似乎不能令中年男子滿意。只見中年男子皺了皺眉,望著容易,略帶寒意道:“為師不是要你盡快,而是讓你現在就去,一時一刻也不能耽擱。”
“師傅……”容易這下子便有些為難了。如今小家夥下落不明,生死未蔔。他又怎麼能撇下她,去參加那什麼勞資美食學院的選拔呢?
“怎麼,你有意見?”中年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是有意見,你也得給為師老老實實憋著。”
這話說的委實不客氣,但中年男子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依舊自顧自提醒道:“容易,為師再提醒你一次,你千萬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