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聽到這話,舉起杯子的手微微頓了頓,然後才不緊不慢地道:“不必了!我們只需要請君入甕即可!”
“二少,這是為何?”那馬夫有些不解地問道:“那小子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又是獨自一人,如果我們現在抓他,不是更輕而易舉?何必還要費那麼大的勁兒?”
那黑衣男子聽了這話,卻笑而不語。緩緩地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之後,才慢慢地道:“阿滅,你說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更絕望呢?”
阿滅聽了這話,有些不確定道:“應當是有了希望,卻又被人狠狠踩碎的時候!”說完這話,阿滅才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望著黑衣男子道:“莫非這才是二少的用意!”
那黑衣男子聽了這話,十分欣慰地摸了摸阿滅的頭完這話,他又望了望宇文禹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終於出現了新的玩物了,這日子總算不會那麼無聊了。”話語中充滿無盡的嘆息之意。
“駕!”宇文禹騎著馬,快速地往宇文府的方向去。
雖然他現在因為過度使用念力而有些疲憊,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騎馬。
很快的,宇文府便到了。
但令宇文禹覺得奇怪的是今天的府裡竟然詭異的安靜,以往在門口看門的守衛都不見了蹤跡!
“人呢?”宇文禹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恰巧這時候空氣中飄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宇文禹一聞,心中不由地一震——原因無他,只因這個味道是血腥味!
府裡出事了!思及此,宇文禹快步地胯下馬,腳步沖沖地往府裡頭走去。
地面被清理得很是幹淨,看不出一絲絲血跡。可兇手越是如此,宇文禹心中就越是不安。因為這只能說明,兇手是早已預謀。且早有內應,不然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把這裡的一切清理得這麼幹淨!
“少爺!”正在他心中思索這個問題時,突然有一道弱弱的聲音在耳邊傳來。
宇文禹一怔,反應過來時,心中不由地一喜。太好了,有活口!
他順著剛剛那人發出的聲音望去,果然在一石洞裡發現一人影——正是他以前的貼身小廝阿福。
阿福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狼狽,灰頭土臉的,身上還有數不清的擦傷,全身看起來青青紫紫的,十分可怖。但好在,宇文禹為他檢查過後,發現他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口,心中不由地一鬆。
“少爺,我還以為小的再也見不得您了!”阿福抽噎道。
宇文禹聽了這話,眸子變得有些幽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宇文禹才緩緩地道:“阿福,我離開後,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福聽了這話,臉色卻忽然變得有些煞白。那一瞬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子變得有些緊繃,嘴巴也抿得緊緊的,最後竟是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宇文禹見狀,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幽幽道:“阿福,你不要害怕,事情已經都過去了。再說了,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你慢慢說!”
許是他的話起了作用,阿福的身子緩緩地鬆了下來,抿著的嘴也慢慢張開。
阿福望著此時晴朗的天空,幽幽地道:“那天晚上,您氣的使用念力飛出去後,突然從門口來了幾個黑衣人,阿民見他們那副來勢洶洶的模樣,以為是來找茬的,便上前問幾人有沒有帶請帖,想讓他們識趣一些,豈料……”阿福說到這裡,身子又有些害怕地抖了抖,緩緩垂下了頭,又閉上了嘴。
“阿福……”宇文禹見狀,有些怒其不爭,他氣的直接將阿福提了起來,吼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阿福似乎被自家少爺那副兇神惡煞的臉,嚇到了。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嚥了咽口水接著道:“豈料……豈料那些人根本不願意跟我們講理,他們直接闖了進來,誰膽敢攔在他們面前,就直接一刀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