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著底下,那十分奪目的石頭渣渣,拾染不由地有些後怕地嚥了咽口水,這要是摔下去,她鐵定要毀容了。心中這般想著,她就一臉哀怨地朝那罪魁禍首望去。親!我就是個打醬油的,求放過!
容易感覺到那道有些哀怨的小眼神時,就下意識地朝剛剛那女子的方向望了過去。
這一望,他就有些愣住了。怎麼會是她?上次那個調戲他的小家夥?
他從沒有想過會在這時候跟這家夥在這裡相遇,也沒有想過自己剛剛一氣之下的舉動,遭殃的會是她。
望著那小家夥越來越下垂的嬌小身子,容易不由地有些緊張了起來。這距離,要是真摔了下來,估計這小家夥的臉都要毀了。
一想到這裡,容易就發現自己淡定不起來了。他趕緊往她可能要掉下來的方向走去,盡可能的接住她。
一旁的慕容離望著自家師弟焦急的模樣,非常不厚道地選擇不去提醒自家師弟。比如自家師弟是可以用風念力將那姑娘緩緩接下來的,而不讓對方受哪怕一點點傷的。
至於他為何如此不厚道?慕容離表示:沒辦法,誰讓他這人十分愛記仇呢?而且好不容易有機會看到自家師弟犯蠢的時候,這時候不去暗搓搓的觀摩觀摩一番,更待何時呢?
拾染可能也沒料到會這這裡看到容易,因而在看到他時,神情微微怔了怔。半響她才反應過來,這人就是造成她現在這種尷尬局面的罪魁禍首,不由地有些憤憤然地撇了他一眼。然後才別過臉,不再去看對方。
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了,拾染心中不由地緊張了起來,額頭也在不停地冒著細汗,牙齒更是下意識地咬住了下唇。
她緊張,但拾染沒發現的是容易比她還緊張!可能是容易素來一副面癱臉,所以旁人很難在他的臉色看出什麼。但慕容離可是跟容易從小一起長大的,因而他自然明白自家師弟到底有多麼緊張。
不過他也不願去揭穿容易,畢竟他如果揭穿了自家師弟,這事情不就不好玩了?
很快的,拾染就像樹葉一般不受控制地飄了下來,容易一見,下意識地跑向了她跌落的地方,然後雙手輕輕地將她抱了下來。
呼!有驚無險!這是拾染的第一感覺。
哇!這人手勁好大,痛死寶寶了!這是拾染的第二感覺。
“喂!你抱夠了沒?”拾染沒好氣地撇了容易一眼道。
“自然是……”容易似乎對她有些氣鼓鼓的樣子青睞有加,因而竟罕見的笑了笑,然後才悠悠地回道:“不夠!”
“你……”拾染聽了他這回答,耳根子竟微微紅了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小家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容易望著拾染,幽幽地嘆道:“莫不是來尋我的?”
拾染聞言,下意識地翻了翻白眼。他們不過才幾日不見,這人怎麼突然變得這般油嘴滑舌?
心中這般想著,她的面上便故意裝作一副茫然的樣子道:“不好意思,請問你是?”
容易聽了這話,心中突然湧起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帶有些酸酸的澀澀的,十分不是滋味。
他微抿著嘴,湊到拾染耳邊,語帶危險道:“小家夥,你確定你不認識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