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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禹今天起的很早,不,應該說他是從昨天晚上就沒睡著。
“少爺,我們還是先進去吧!這兒風太大了。”隨從阿福望著他,輕輕地勸道。
宇文禹斜視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若是不耐,可以選擇先進去裡面!”
阿福聽了這話,臉色劇變,惶恐道:“阿福不敢!”
宇文禹聽了這話,只是淡淡地撇了阿福一眼,便不再理會對方了,因而他自然也就忽略了阿福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宇文禹,今日之恥,他日我阿福必十倍返還!
“容易,你看我穿這身怎麼樣?”這端,慕容離剛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袍,走到容易面前道。
容易見他這身行頭,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然後頗有些無奈地道:“師兄,我們是去參加人家的喜宴,你穿成這樣,是否有些不妥?”
慕容離聽了這話,下意識地看了自己身上那件大紅色的衣袍一眼,然後頗有些哀怨看著容易道:“師弟難道不覺得師兄這樣穿著特別帥嗎?”
“不,我只能看到自己面前有一隻花孔雀在我面前亂晃!”容易十分淡定地回道。
慕容離聞言,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道:“師弟,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你再囉嗦下去,我還可以更殘忍!”容易無視慕容離哀怨的小眼神,涼涼地道:“師兄,你想試試嗎?”
答案自然是不想的!慕容離聽見容易這話,也顧不得安慰自己那顆受傷的心了,他十分幹脆利索地走進試衣間,褪下了那套大紅色的衣袍。
容易見他那一副溜的比兔子還快的模樣,嘴角就忍不住勾了勾。哎!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師兄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依舊那麼的不靠譜。
正當他還在這裡感嘆的時候,慕容離終於又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
當然這次慕容離是學乖了,不再尋找顏色鮮豔的衣袍了,而是挑了一件比較素雅的。畢竟他是要去參加喜宴的,若是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前去,少不得要搶新郎風頭。而人家新郎好不容易成一次親,他就這樣子做,未免太過不道德!
“師弟,師兄這身行頭如何?”慕容離道。
容易順著聲音,抬眼望去,只見慕容離不知何時已然換了另一身行頭,那是一件藏青色的長袍,上面還繡著一些令人看不懂的花紋。長長的烏發用頭冠輕輕挽起,嘴角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微笑,一雙迷人的丹鳳眼此時正眨眼不眨地望著容易,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容易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掃視了他一眼,才頗為惜字如金道:“尚可!”
“就這樣?”慕容離聞言,神情似乎有些失望。他剛剛換這身行頭的時候,都把自己給驚豔到了。怎麼到了自家師弟這裡就只能喚一句‘尚可’?
“不然師兄認為又該怎樣?”容易淡淡地撇了慕容離一眼,然後才幽幽道:“師兄啊!容師弟我提醒你一下。你今日為了換一件衣服,已經在這兒耽擱了一個多時辰了。現在你還想跟我聊這個問題?”
“額……”慕容離聽了這話,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有……有嗎?”這話說的十分沒有底氣。
容易已經拒絕跟慕容離聊這個問題了,只是十分幹脆利索地道:“師兄,現在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嗎?”
這話雖是疑問,事實上卻飽含著威脅之意。慕容離聽了這話,心中已然明白容易的耐心快要耗盡了,故而也不敢再開口了,而是非常迅速地結賬付款,然後提著東西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