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沖她笑了笑,這個動作好像又在無意中扯到了他的傷口,讓他痛得忍不住“嘶”了一聲。半響只聽他有些委屈道:“我也想說,但沒人給我機會!”話音未落,就見他就一把跳下床。
拾染被他那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喏喏地問道:“你下來幹什麼?”
卻見那少年調皮地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嘴角微勾,輕輕道:“……看戲!”
“看戲?看什麼戲?”拾染感覺有些莫名,望著少年疑問道。
少年看著她那一副茫茫然的樣子,也不忙著立即解釋,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後神秘地道:“等一下你便知曉了!”說完,他還不待拾染反應過來,就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
拾染定眼一看,發現那東西原來是一支純白色的玉簫。那玉簫模樣看起來很是精緻,渾身透著一股清透的味道,拾染因此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少年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再次沖她微微笑了笑。然後右手舉著那玉簫,沖著她調皮地眨了眨眼道:“要不要看看?”說完,他還不待拾染回答,便直接拿起玉簫遞給了她。
拾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一愣一愣的,雙手卻下意識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玉簫。瞬間,一陣冰冰涼涼就直達拾染的心底。拾染被這感覺感到一怔,下意識地望向那支玉簫,然後頗有些好奇地問那身旁的少年,道:“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少年聞言,卻赫然有些愣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這個問題呢?曾幾時,他也曾期待有人問他這個問題,因為這便證明他並不是可有可無的!但一次次的失望過後,他也就不再抱有這個希望了。但今日竟然真的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他的心中頓時有些五味雜陳。
見他久久不語,拾染有些納悶地自言自語道:“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
正當她喃喃自語時,少年終於開口了,只聽他幽幽道:“這是冰蕭,取自寒冰刺骨之意!”
“哦!可是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呢?”拾染感覺有些納悶,寒冰刺骨一聽便不是什麼好詞!
少年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她幽幽道:“把冰蕭給我吧!今日我便讓你見識一下它的威力!”
“哦!”拾染聞言,手中下意識地將冰蕭遞了過去。
少年緩緩地接過冰蕭,然後將它湊到口中,瞬間一道悅耳動聽的蕭聲便在拾染耳邊響起。
拾染聽了,嘴角不知不覺地勾了起來。這簫聲彷彿有一種可以平定人心的魔力,拾染發覺在少年吹響這簫聲之後,周圍那些熙熙攘攘的聲音似乎都聽不見了。
正在這時,她似乎聽到隔壁的廂房有人有些無賴地道:“唐大少,我們也只是迫於生活的無奈,不然又怎麼會甘願冒被打死的下場去吃那一頓霸王餐啊!”
“哦?照你這麼說,這倒成為我們的不是了?”黑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嘲諷道:“我們就不該去追究你們的責任,反而應該大開善堂免費讓你們繼續白吃白喝?”
兩人正想點頭稱是,卻見對方只是涼涼地看了他們一眼,冷冷道:“我唐逸走南闖北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似你們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唐逸說完,又略帶憤憤道:“明明自己有手有腳,卻偏偏想要劍走偏鋒去做一些雞鳴狗盜之事。呵!你們這般,我又何必再多費口舌!阿夏!”
“屬下在!”阿夏恭敬地道。
唐逸看著阿夏一字一頓道:“將他們立即,馬上送入官府。將一切言由告知縣太爺,讓縣太爺按照律法處置!”
“是!阿夏領命!”
“不!唐大少爺,你不能這樣做!”見唐逸像是來真的!那倆人終於知道怕了,嚷嚷道:“你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