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每次歡愛,他都喜歡她睜著眼睛與他四目相對。
她原本以為那是他的一種癖好,她也覺得沒什麼。
因為她也很喜歡看著他在她身上動作著,眼神緊緊和她對視著模樣,那會讓她覺得他心中只有她一個。
但真相,卻是這麼讓人痛徹心扉。
他和她四目相對,看似是情濃的做法,原來不過是因為他將她當成了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他得不到那個人,就在她身上找存在感。
這真是讓人覺得無比惡心的一件事,比剛才他對著她發瘋還要讓她惡心無數倍。
她悲涼的揚唇一笑,嘴邊都是自嘲,“七哥,我和你上床時,你可有一次是將我當成是我自己,將我當成是景心媛?哪怕只是一次?”
蕭七洛看著她暗淡的眸,張了張口卻不出話來。
他很想有,卻無論如何都不出來。
關於這件事,他也暗恨過自己。
他每次在開始之前,都提醒自己身下的人是心媛,不是念念。
但當一看到那張臉,他就忍不住的將人給代入了。
他也覺得這樣對心媛很不公平,卻又無法控制住自己。
這樣的事情多了,他都在懷疑他自己是不是個變態了。
他也私下找過和景心媛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可卻一點波瀾都沒有,最多也就是多看一眼,別的也就沒了,更別做一些親熱的事情了。
他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這是因為他心裡有景心媛?
可若真的要有,那為何每次和她做愛時候,他想的卻是顧念?
他沒有辦法解釋這件事,所以此刻面對景心媛時候,他也是無言以對。
他還能什麼?怎麼都是不對的。怎麼,她都不會好受一分。
索性只能沉默以對。
景心媛看著他這個樣,慘笑一聲,連一個字都不想了,再次轉身踉踉蹌蹌的朝外面走去。
可當她剛一邁步,眼前卻還是一黑,最後的印象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和身後傳來的一聲呼喚,“心媛……”隨即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來時候,她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床邊坐著蕭七洛。
她身動了一下,就想起來下地。
她覺得給膈應和惡心,她一想到她多少次作為他眼中的顧念,和他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時,就覺得這張床骯髒的很。
“心媛,你要幹嘛去?”蕭七洛見她起來就要下地,問她道。
景心媛面無表情,“我要去客房。”
“你不用去,我去。”蕭七洛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的歉疚一浪高過一浪。
都是他太過分了,將她當成了念念,還發了一場瘋,才會氣的她暈倒,這會他怎麼能讓她去客房住。
景心媛咬著下唇,不看他,“七哥,在這床上躺著,我很惡心。我寧願被別人誤會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使得他們認為有機可乘了。也不想躺在這張床上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