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她的臉上卻帶著彷徨和幾許茫然無助。
想來，不管心中如何堅定蠻牛心裡有她，卻還是被他時近時遠的態度弄得不敢確定了吧？
在這一刻，顧念有些埋怨起蠻牛來。
句喜歡有那麼難嗎？他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也不該讓飛燕這麼難受。
可心中埋怨著，話卻也要，“飛燕，蠻牛他不是不喜歡你，只是……”
只是什麼呢？話又繞回了原點，蠻牛到底為什麼不呢？甚至面對飛燕幾乎都到透明的話，都能保持沉默。
“銀狐，你不用，我明白的。戰友十年，我喜歡他也有七年了，他只有比更久的。也許是因為時間越長，越不敢出口吧！蠻牛的那個性，謹慎又心，他要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是不會出口的。”
飛燕著都苦笑起來，“他一定想著，如果不明白，大家就是最好的戰友，感情可以一直延續下去。可是他卻不知道，我也會累，我也會彷徨，我和他年紀都不了，我是真的再也等不下去了。我會在逼他一次，要是他還不能出來，我就真的要放棄了。我不是喜歡上，哪怕他不回應我，我也會甘心陪一輩的人。”
“我等了他這麼多年了，我覺得夠了，真的夠了。尤其是我父母每次擔憂的問起我這方面事情時，我心裡都酸酸的。他們本來就擔心我在這裡太危險，這次我被俘虜走，他們是真的嚇到了。我回來後看到他們二老，他們豈止是老了十歲，他們見到我之後，抱著我流淚，他們的心願就是我以後能平平安安的，盡量也早些成家。”
“飛燕，你有和認真的和他過你喜歡他嗎？”顧念聽她起父母時那種歉疚的口吻，知道她心裡也不好受，連忙將話題拉了回來。
“沒有，我暗示過也旁敲側擊過，也玩笑的過，那話的都很直白了，唯獨沒曾無比認真的過。我也知道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要是以前我不曾做那些時，我現在可以直接去他面前我喜歡你。可我都做了這麼多，一直在放低姿態，他卻無動於衷。到了這個時候，我的驕傲已經不允許我再繼續低頭了，要是他不，那麼我這輩都不會主動的。”
顧念聞言嘆了一聲氣，飛燕做到這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那麼驕傲的一個姑娘，這麼多年來各種暗示和半明示蠻牛，他都沒有做出行動，她的確是不可能在更主動了。
“要是蠻牛錯過你，他會後悔一輩。”顧念由衷道。
“他後不後悔又如何，機會我只在給他這最後一次。”
飛燕話音不高，卻充滿了堅定。
她也是真的受夠了這樣膩膩歪歪了，誰心裡都有數，卻都憋著。
她本來就是幹脆利落的人，能拖好幾年，都是因為那個人是蠻牛，要她喜歡上的第一個人，才能一直這樣含含糊糊。
可是這都這麼多年了，也該有個了斷了。
他如果這次還邁不出那一步，那就永遠都不用邁了。
“嗯，我支援你，不管結果如何，我都站在你這邊。”兩邊都是戰友，按理她不該偏袒，但是飛燕做的已經夠了。
蠻牛總不能讓人家一直付出，卻不回報一點吧？
飛燕展眉一笑，撒嬌一般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蹭了蹭，“銀狐，你真好。”
顧念身動了動，“好了，很晚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訓練呢！”
“嗯，睡吧。”飛燕起身，卻又想起一件事，又開口道：“張逸風今天找你去幹嘛？就是為了和你多待會？”誰都知道看徒弟是不是去偷懶了，不過是個藉口。
“他五天之內要帶我去他家。”
飛燕聞言一怔，看了看她，“你居然能答應？真長進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