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一改往日不急不躁的話風格,這番話的又快又狠,還帶著髒話,罵的猛虎都沒反應過來。
“張…張逸……”
“張什麼逸風啊張逸風,我這時候是陳淩,是靈鼠。我要罵死你丫的。我家老爹前些日又住院了你知不知道?我妹妹考試都掛科了你又知不知道?你個混蛋就知道在這嘴上愧疚啊,自責啊,然後除了給錢別的啥也沒幹,還讓一群隊友擔心。你這是愧疚的做法?拉倒吧,你這是矯情,是膽怯懦,是不敢面對現實。媽的……光我都覺得不解氣,我得痛扁你一頓我才能稍微解氣一點。”
張逸風著,霍然起身走到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猛虎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領,將他帶離山邊一點。
然後毫不留情的朝他臉上來了一擊右勾拳,胳膊過去後沒收回來,順著那個力氣,往下一沉直接一肘砸在他胸前。
“張逸風你有病啊!”猛虎被打後,立馬反應了過來,朝著張逸風大喊。
“閉嘴,我現在不是張逸風,我是靈鼠。你不是對我愧疚麼?你要是真的愧疚,那你就不要還手,否則你的愧疚也只是而已,壓根沒有往心裡去。”
著,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腹上,猛虎踉蹌兩步,卻又被張逸風一把拽回來,輕輕鬆鬆又是一記左勾拳。
猛虎被他的話的愣住,隨即雙拳握緊一聲不吭,任憑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自己身上。
張逸風看著,眼中閃過一抹光芒,似是失望。
手下卻壓根不停,專朝著哪裡被打到最疼卻又傷不到要害的地方打。
他面容始終帶著幾許諷刺,像是嘲諷猛虎的懦弱和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
每次當猛虎忍不住想要還手時,他都會加一句,“記住,現在我不是張逸風,我是陳淩,是為了救你一命的靈鼠。我現在的每一拳,都是他打出來的,你要是還手,打的不是張逸風,而是靈鼠。”
每當他這樣的時候,猛虎已經舉起的拳頭就會無力的放下。
張逸風眼中的失望就會更濃重一分,手下的拳頭就會在加上一分力氣。
既然想不通,那就乖乖捱打吧!
打著,打著,他的真火都快被打出來了。
這人怎麼看著就這麼軸呢!都被打成這樣了,都不敢還手。
他這樣打人也很累的好不好?他又不是暴虐狂,沒有暴力傾向。
雖然心中不是沒有在報複以前他攛掇著隊友打自己的仇,可是都這麼久了,他早就報複夠了好不好?
可是他都不反抗,自己總不能停吧?
兩個人就這麼一個悶聲打,一個默默挨著。
只有呼呼的風聲和拳腳打擊到肉上時,再兩個人耳邊回蕩。
最後,猛虎被張逸風打的已經爬不起來了,像是個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
張逸風也是手臂有些痠痛,但是他還是活動了一下筋骨,捏著手又朝著猛虎走了過去。
“髒…髒…髒綠分……磊…磊白…太……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