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我和你站在一起,看到的卻完全不是一樣的東西。”張逸風並不在意他不好的語氣。
而是溫和的開口,目光也很深邃。
“我看到的不光是咱們山腳下的隊部,還要更遠處的城市,甚至在遠一些,我還能從這裡想象出帝都的樣。所以你在這裡能看到什麼,不在於你的視線,而是取決你的心。”
“當我們渺時,就如同站在山腳下,能看到的只有身後的隊部,和眼前的大山,哪一個都是比我們高大無數倍的存在。於是我們不想這麼渺,我們想要站得更高看的更遠,於是便開始爬山。當我們費著力氣爬到這個山頂,看著原本需要自己仰視的東西都在自己腳下了,那麼下一步該幹什麼?”
“是原地踏步嗎?是這麼就滿足了嗎?不是的,我們要將眼光放在更遠的遠方,開拓我們的視野,也要將心靈一點點的增大,方便我們能裝下更多的東西。這番話可以用來形容人生,也可以去形容一個人心的大,和他想要看到的東西。”
張逸風語氣淡淡的,沒有感嘆也沒有多大的起伏,他在這番話時,甚至都沒看猛虎。
等到完後,他轉身去找了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上坐下了,“我們今天不人生,就心之大。的也不是我的,而是你的。猛虎,你的心太,卻又裝了太多的東西。你要是在不將你的心擴大一些,或者扔掉一些東西,時日久了的話,終有一日會到你背負不動的時候。”
他著認真的看著猛虎,一字一句的認真,“到了那時候,你就會覺得你自己是那麼的陌生,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猛虎,你告訴我,你想變成那樣嗎?想嗎?”
猛虎沉默,張逸風的視線並不淩厲,可他卻不敢對上他的眼神,下意識的將視線調轉開去。
嘴裡也在嘴硬的道:“我不懂你在什麼。”
對於他的反應,張逸風心中早有準備,也不意外他不承認。
“猛虎,我不想要是我,或者頭狼蠻牛又或者是念鄭南他們遇險,你也會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為我們擋下危險,然後在事後不希望我們愧疚,背負著像是你是我們其中一人害死的法。”
他的視線一直落在猛虎臉上,不管他是偏頭還是如何,就是固執的看著他。
“我就,要是你救了我,我不會愧疚你。因為我們是生死同命的兄弟,為了對方擋下彈或者是別的什麼,完全是出於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我只會感動,感動兄弟你將我的命看的比你自己還重,這讓我會欣慰,原來不是我一個人只是而已。我還會感激你,你救了我的命,讓我繼續活在這世上,感受著這世間的美好或者邪惡,陪伴著我在乎的人。”
他著,力求不錯過猛虎臉上任何一個微的情緒。
“那我該怎麼表達我的感動和我對你的感激呢?我會將這份感動記在心裡一輩,時時不忘,然後在別人遇到同樣事情時,我也將這份感動帶給別人,讓這份感動延續下去。我還會將感激銘記,記得從你救我那一剎那開始,我的命就不在是我自己的了,他還是你的。”
“我要好好活著,開心的活著,因為這是兩人份。而我也不再是隻有一個家,一對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命都是兩人份,你的父母親人也是我的。我要先去你的家裡,管你的父母叫上一聲爸媽,告訴他們二老你不在了,我卻還在。將來是承歡膝下也好,還是請醫問藥,乃至養老送終,我都是像是親兒一樣,讓他們免了這份後顧之憂。若是你還有兄弟姐妹,我也會當我親生手足一樣,尊敬寵愛。猛虎,你覺得我這樣做是不是比愧疚你,時時刻刻覺得恨自己好很多?”
風吹著兩人,也吹過山上的樹,發出“嗚嗚”的聲音。
猛虎沒有回答張逸風的話,可是張逸風知道他已經聽進去了。
他也不著急,隨手撿了一塊石頭捏在手裡,無意識的在腳下的山石上來回的畫著。
直到過了很久,猛虎啞著嗓開口,“我不敢面對靈鼠家人,我只是每月將錢都郵寄過去,我知道他家有撫卹金。但是他爸身體不太好,妹妹還在上大學,家裡經濟情況也不是太好,我就把每月的津貼都郵給他們家人。我爸媽都是正式工作退休,經濟上不用我太操心,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對還是不對,可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能補償。”
“我……我能做的,就是盡我所有的能力,讓他們經濟壓力少一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