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正是她悲痛欲絕時,正是她為了這份愛情放棄最愛的職業,最愛的戰友時。
可他卻已經懷中有了別的女人。
這是何等諷刺的事情?
她將他將他們之間那段感情看的那麼重,可他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盡管她心底下意識的覺得,蕭潛和她應該不是逢場作戲,他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但那又怎麼樣,他心中或許是有她的,但卻也不重要。
否則,他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有了別的女人?
他不珍惜,她卻死死守著走不出來。
這麼一對比,她發覺自己簡直可笑至極。
“調查員同志,身為一個華夏軍人,我知道孰輕孰重。也請組織上相信我。”
她真誠的看著桌後面轉著圓珠筆的調查員。
她知道他在審視自己,也在衡量她這番話的真假。
“顧念同志,組織上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於咱們國家,咱們部隊不忠的人。但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對於祖國和部隊忠心耿耿的軍人。這個請你放心!”
這話聽著像是相信了顧唸的話,卻隨即又話鋒一轉,“顧念同志,雖然我很想相信你的話。但有些疑點還是需要你回答一下,比如你在三年前蕭潛同志犧牲後,你就暫時退出了怒血戰隊。直到半年多前,陳淩同志犧牲後,你才重新回歸了怒血戰隊。資料上也是顯示你因病而保留軍籍,實際上你卻是在外面做了僱傭兵對不對?”
“是的。”這點事情瞞也瞞不住,上面既然能讓她保留軍籍,除了師傅的努力,也有他們考量了她的舉動沒有對國家産生危害之後才能批準的。
畢竟誰都不是傻,她到底因為什麼離開,上面不會不調查,最後給個因病,也不過是這個理由看上去最合適罷了。
這時聽見調查員起來,她自然也毫不意外。
“那麼就請你你在外面做僱傭兵時的工作性質,內容和過程吧!最好敘述的詳細一些。”
“好,我當初離開怒血之後,一開始並未進入僱傭兵,後來是在路上無意中救了一個老闆,他想僱我作為他的私人保鏢。我無心於此,便拒絕了。他遺憾之於,又我這麼好的身手可以考慮加入僱傭兵,以後他萬一有什麼需要,也可以找我短期保護。我那時也是茫然不知道該做什麼,聞言就去動了心,就去註冊了僱傭兵。用的代號是流醉,從那以……”
“顧念同志,不好意思我先打斷一下。你你是因為救了一個老闆才進入了僱傭兵行列,請問那個老闆姓甚名誰?又是哪個公司的老闆?”
“永江房地産公司老總,陳玉輝。”
“很好,你繼續。”
“嗯,因為是新人,開始接的任務都是比較而輕松的,我記得第一個任務就是護送一位富家少爺去南方的老家……”
屋內,顧念不急不躁的娓娓著她僱傭兵生涯中,所有能記住的主顧和任務,去哪裡,進過哪裡,最後要達成什麼目的。
接到任務是哪個人發出來的,對方又是姓甚名誰。
她盡量都的很認真,就連一些細節之處,她都盡量的清楚一些。
屋外,宋奇透過玻璃看著徒弟和調查員一問一答,絲毫沒有緊張或者不安之色,也不由輕輕鬆了一口氣,心也放下了點。
看來這幾個調查員,不是那麼嚴苛難纏。
他收回目光,視線在怒血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見他們都抻長了脖往裡面看著。
他心下微微一動,緩緩踱步到張逸風身邊,在他身邊輕輕咳了一聲。
張逸風聞聲回頭,“大隊長?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