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顧念恍若未聞,自顧自的悶頭走。
張逸風也不以為意,快步追上她之後,跟她並肩走。
來的時候,顧念很著急,生怕在早上戰友醒來之前趕不回去。
現在知道了,頭狼他們一定知道自己出來了,倒也不著急了。
再加上,瘋過一場後,心頭都輕鬆了許多,連腳步都輕快了,她很享受這個感覺,故意將步伐放慢了。
當然了,要是身邊沒有這個雖然不話,但是存在感卻極強的人在,就更好了。
是好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可人就在身邊,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想自己做的腦殘事情。
不經意的抬頭,目光似是無意間掃過他的側臉,他正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
顧念有些尷尬,她心裡覺得今晚就是吻了頭狼他們,都比吻了他要好得多。
至少大家是多年戰友,對她也沒有什麼別的心思,事後也都能理解。
可換成了張逸風,顧念只覺不妥。
至於不妥是從哪來的?或許是因為還不夠熟悉,又或許因為他對自己的心思不純。
她尷尬,張逸風也沒比她好哪去。
他看著是在目視前方,實際心底一直在不由自主的回憶那一吻。
幸虧現在是深夜,月光照在臉上不清楚,否則一定能看見他已經紅了的耳根。
要是刨除了她是把自己當成了蕭潛,這個感覺還是不錯的。
不,不應該不錯,應該是非常好。
可惜只是蜻蜓點水,要是在深入一點就……
停,打住,張逸風你在想什麼,這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吻,你居然還敢瞎想?真是鬼迷心竅了。
張逸風在心底將自己罵了一通之後,腦海中卻又忍不住的想什麼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抱她,吻她啊!
兩個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的走著,腳步都是不疾不徐。
等到他們走到昨天來時的山頭時,天已經微亮了,東方也出現了一抹魚肚白,眼看就要日出了。
兩個人彷彿有心靈感應一般,幾乎同時停住了腳步。
張逸風先笑了,提議道:“我們看個日出如何?”
顧念也正有這個想法,聞言點點頭,“好啊。”
兩個人就走到視野開闊的地方,並肩看著東方。
先是一抹紅光沿著地平線緩緩出現,緊接著一點點上升,紅光閃耀間,露出了個半圓。
半圓慢慢升起,變成一個圓形,漸漸升高。
兩人就這麼不錯眼的看著,陽光照耀在身上,清晨山間的微風輕柔拂過,讓兩個人之間,多了一些溫馨的感覺。
張逸風偏偏頭,看向還在看著東方的顧念,心底忽然升起一抹歲月靜好的感覺。
歲月靜好,浮生來回,默等一人生死陪。
這句話,此刻正好映照著他的心事。
若是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走了,下山了。”
顧念沒有感覺到身旁張逸風的心思,看完日出後,徑自轉身,準備下山。
張逸風極力壓制著想要一把將她抱在懷裡的沖動,笑吟吟的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