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南不知道張逸風和景陽心裡在想什麼,他的眼神從見到靈音開始,就沒移開過。
他看著靈音和顧念話,聽她像個百靈鳥一樣輕靈的著話,聽著她的笑聲回蕩在山谷之中。
多麼美好的姑娘!
“心前……”
太過專心的結果就是,連景陽提醒他前面有個坑都沒聽到,直接一腳踩空到了坑裡,身也一歪直接撞到了山壁上,連頭上的帽都給撞掉了。
他這邊的動靜自然讓前面的人注意到了,頭狼他們看了看陡坡,又看了他腳下的那個坑,不知道他是怎麼對臉盆大的那個坑視而不見,才能一腳踩進去。
靈音也回過來頭來對著鄭南嫣然一笑,“山路是有些不太好走,第一次來走不慣正常,等到熟了,多走幾次也就好了。”
完,也沒等鄭南在話,又將腦袋轉回去和顧念嘀嘀咕咕了。
鄭南卻愣住了,他是被那個笑容電住了。
腦裡一片空白,只剩四個字再來回的閃,“笑靨如花!”
景陽見他沒有起來,便走到他身邊問道:“海鯤,你在幹什麼,怎麼不出來?”
他話問出口,見鄭南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目光還那麼呆滯。
便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海鯤?海鯤?鄭南?”
鄭南正在痴痴的看著靈音纖細的背影,和偶爾偏頭和顧念話時的側臉,冷不防的眼前多了一隻手。
忍不住的一把給扒拉開,有些沒好氣的問向聲音的主人,“你幹嘛?”
“我幹嘛?”景陽一頭霧水,“我還想問你要幹嘛?怎麼在坑裡不出來了?”
他這麼一,鄭南才想起自己還在坑裡,當下先從坑裡抬腳邁了出來,向前走去。
見他正常了,景陽也沒在什麼,跟在他身後,將水壺拿出來,一邊走一邊喝。
鄭南在前面剛走兩步,他又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一起從菜鳥時期和他走過來的戰友和有實無名的便宜師傅,有些猶豫的道:“白貉,金鵬,我……我好像愛上了一個人。”
他扭扭捏捏的完,眼睛都沒好意思看向兩個人。
“啪”景陽手中水壺掉在了山路上,地上都是土,水流出來澆在土上那一片頓時都成了泥。
景陽沒空理會已經在泥濘中的水壺,目光緩緩移動到張逸風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師…師傅…剛才海鯤什麼?”
張逸風比他淡定多了,他俯下身拿起水壺,見上面都是泥,皺了皺眉頭。
他看了眼周圍,似乎沒有趁手的東西可以擦,視線再轉,看到了鄭南還在那站著,他毫不猶豫的直接上前走了一步,將水壺在鄭南身上蹭幹淨之後,才又拿回來放到了景陽的揹包裡。
然後才對著單純的徒弟道:“嗯,海鯤剛才他愛上了一個人。嗯,就是不知道他嘴裡的這個人是男是女,是不是他朝夕相對的人。”
張逸風回答景陽話的時候,還不忘黑了鄭南一把。
聽到這話,鄭南滿頭黑線,也不再不好意思了,直接沒好氣的白了張逸風一眼,沒好氣的:“我白貉你這逮人就腹黑的性真是不招人待見。你聽那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知道我嘴裡的人是男是女?我性別男,愛好女。我性取向正常的很,一點問題沒有。”
張逸風掃了他一眼,帶著幾分深意悠悠開口道:“幸好你不待見我,否則我還真不敢和你天天處在一處。”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懷疑他同性戀?懷疑自己愛上他?
“呸,你可真是馬不知臉長,還是個不要臉的自戀狂。我告訴你,就是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從直變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