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刷牙洗臉集結完畢後,照例是負重越野。
但是當張逸風拿起屬於自己的那個揹包時,明顯覺得重量很不對。
他手稍微頓了下,還是一臉如常的將揹包背了起來。
為何會如此,他稍一思索就明白。
他帶著那兩個家夥出去加練,肯定瞞不過這些老鳥去。
現在這個沉重了許多的揹包恐怕就是懲罰。
他又將目光放在一號和十二號身上,見一號微微咬著牙,十二號臉色也苦苦的,就知道受罰的不止他一個。
不過老鳥們的反應也挺有意思,這是私下懲戒,明面上一字不。
看來是並不大反對他們加練,單練。
可對於破壞規矩,卻也不能就這麼直接放過。
“老規矩,大家都懂。出發。”
張逸風還在為老鳥們的做法覺得有意思的時候,前邊猛虎與顧念已經肩並肩帶頭出發了。
“我是一隻菜鳥,每天看著老鳥在天空中翺翔,我卻怎麼飛也飛不高,我是一隻……”
熟悉的菜鳥之歌響起,回蕩在菜鳥隊伍中時,也驚起山道兩旁林的鳥雀無數。
“唱得不錯,來,多唱幾遍給我們聽聽。”
前面的猛虎一邊跑著,還不忘招呼後面的菜鳥繼續唱。
“我是一隻菜鳥……”
原本菜鳥們很抵觸這首歌的,但是隨著這幾日的訓練和上次張逸風的傾情獻唱,他們忽然覺得這歌也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好聽。
現在唱著,感覺都挺不錯,唱起來也挺賣力。
“今天訓練科目還是那些?”
山路上,猛虎問著顧念。
“嗯,那些訓練他們都還有些吃力,總要循序漸進。”
顧念知道猛虎是有些心急,怒血戰隊一日恢複不到巔峰戰力,就一日不能出戰加入到圍剿zk的大計劃中。
這讓和zk集團有著深仇大恨的猛虎很是難受,明面上,他是喜怒不定的教官。
但他的心,卻在無時無刻的不在受著煎熬,先不飛燕的失蹤讓他心焦。
就靈鼠為了救他自己犧牲,就是猛虎饒不過去的坎。
若不能上戰場去為戰友複仇,他覺得每一秒的呼吸都是沉重的。
顧念哪裡能不知道猛虎的想法,她抿了抿唇角。
“猛虎,你別這樣折磨自己。靈鼠他一定不願看見你這樣。我們都是過命的交情,你換位思考一下,若是犧牲的是你,活下來的是靈鼠,你願意看見靈鼠變成你現在這個樣嗎?”
這番話不是顧念第一次,估計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這些話很真實,可她卻也知道,猛虎是聽不進去的。
其實若是設身處地一下,猛虎換成自己,顧念知道,自己只會比他更嚴重,更瘋狂。
她也許連正常的訓練日常生活都做不到,滿腦估計只會充斥著“報仇”兩個字。
因為當初她就是打算這麼做的,當她知道保留軍籍之事後,才努力壓抑住心底的殺意,回歸部隊。
選擇用正面對抗的方式去為戰友報仇,然而時機還未到時,他們只能隱忍。
“猛虎,終有一日我們會為逝去的人報仇,不光光是為了靈鼠和潛…潛龍,還有那些無名的臥底和不是和我們同屬一個部隊的人。懷有仇恨之心的也不只有我們,所以有些耐心,等等,再等等,等到咱們回到最巔峰,等上面有了必勝的把握時,那才是我們出戰的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