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莊聽得康熙皇帝的回答,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嘴唇一個勁的發抖。抬手將攙扶著自己的太監扒拉開來,抬手將旁邊太監雙手託舉的柺杖一把拽了過來,用力的杵在了地上,雙眼直直的康熙皇帝。
“皇上,你這種做法,難道是要忤逆先祖麼?”孝莊很不客氣的說道。
康熙皇帝見狀,卻是沒有暴怒,反而轉過身來,對著孝莊躬身作揖,輕聲的說道,“皇祖母,朕認為,先祖是用心尊重的,而不是靠著這些過舊的祖制來維護他們尊嚴的。”
“大清以孝道治天下。而這個孝,並不是迂腐的遵從他們的遺願。難道為了那些不合時宜的遺願,讓大清朝陷入危難之中麼?”
康熙皇帝說話的聲音當中,盡顯恭敬之意。
見孝莊並沒有讓自己平身的意思,康熙皇帝微微一笑,自己緩緩的直起身來,接著說道,“大清的列祖列宗之所以留下這個丹書鐵劵,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後世之君銘記正紅旗當初為了大清朝,立下的汗馬功勞。而不是讓他們居功自傲,來要挾後世之君。”
而在此刻,孝莊抬手,就要說話,卻是被康熙皇帝搶先一步,接著說道,“這個丹書鐵劵,在今日出現,已然威脅到了朕的皇權。這才僅僅是它的存在,經歷的第三朝。但是就那麼個玩意,便出現了此等威力。如果在咱大清朝的後世之君身上再次顯現出來的話,那叫後世之君怎麼樣應付?難道拿著這個破東西的旗人,要後世之君退位,咱們也要遵循不成?”
孝莊被康熙皇帝說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康熙皇帝見狀,趕忙接著說道,“為了大清朝往後的長治久安,皇室地位的承接大計。當下,朕必須將其廢掉!”
康熙皇帝說完,猛地抬手,怒指著執事太監,“還不快快傳旨回宮!”
執事太監見狀,心領神會。快步上前,將正紅旗旗主覺羅巴布林手中的丹書鐵劵拿過來,而快步的走出了大帳。
而在吃期間,在位的眾多旗主王爺,還處在痴痴的傻愣當中。
當孝莊回過神來的時候,執事太監已然出的了大帳。騎馬向著皇宮而去。
而康熙皇帝看著執事太監離開,嘴角上斜,詭異的笑著,轉身回到了龍椅之上,坐了下來,看著眾位旗主王爺。
“好了,都起來吧。”康熙皇帝淡淡的說了一句。
諸位旗主王爺聽言,這才緩過神來,緩緩起身,而在此刻,正紅旗旗主覺羅巴布林像似才回過神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康熙皇帝躬身作揖,抽泣的說道,“主子啊,您魯莽了,那個丹書鐵劵,不僅僅是太祖賜予正紅旗的現世瑰寶,更是八王議政的最為重要的祖制物件。不能費的呀。”
諸位旗主王爺還有孝莊,在聽得覺羅巴布林的話語之後,一個個直直的看向了康熙皇帝。
康熙皇帝故作大吃一驚的模樣,猛地站起身來,大叫道,“什麼?朕怎麼不知道?”
覺羅巴布林聽言,“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面朝著皇陵方向,大聲的哭泣道,“大清的列祖列宗,是奴才無用,沒有守住你們留下的祖制物件,讓祖制遭到破壞,奴才罪該萬死!”
康熙皇帝此刻,沉思了片刻之後,看向了站在旁邊,頂替了執事太監差事的太監,“去追剛才的太監,有機會麼?”
這位太監躬身作揖,輕聲的回應道,“回稟主子,剛才副總管所騎的馬,乃是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速度奇快無比。而副總管大人已然走了些許時間,怕是現在距離皇宮已然不遠。想要追趕,怕是...”
而沒有等這個太監將話說完,低下的一個聲音卻是陡然響起,“主子,就算能追上,也不能去追!”
康熙皇帝抬頭,看著對自己躬身作揖的臣子,心中不由得一激。此刻進言的,不是別人,正是赫舍裡家族的赫舍裡索額圖。
“索額圖,說說原因。”康熙皇帝故作皺眉之狀,看著索額圖,輕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