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閹人總管衝出的剎那,全身猛的感覺一陣酥軟,他的身子一個踉蹌,險些讓自己摔倒在地。
“糟了,十香軟脛散!”閹人總管心中一陣悸動!
閹人總管甚至都來不及告訴身後的眾多堂主,便趕忙盤腿坐下,雙手呈朝天之勢,平放於雙膝之上。雙眼緊閉,道道真氣從後脊樑處,猛的衝出,而後急速的竄進了鼻孔之中。
就這樣,周身真氣執行幾個周天之後,才將吸入體內的少量迷煙排出體外。
閹人總管緩緩睜眼,抬手趕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轉過頭看下了會長座位之下的眾多堂主。
只見眾多堂主一個個全身酥軟的倒地,東倒西歪,眼睛就這樣眨巴的看著閹人總管,連說話的力氣,也提不起來。
閹人總管看著眾人,快速的起身,一臉焦急的說道,“各位,會長大人有危險,雜家先去救助他,你們只是中了名為十香軟脛散的毒,全身無力而已,並無大事!”
閹人總管說話間,猛的轉過頭來,雙眼眯成一條縫隙,死死的盯著康熙所在的山洞,身體急速的拔地而起,猛地衝進了過去!
而在此之前,山洞之內,康熙正與那位中年會長靜坐於座椅之上,商談關於捐助濟世會之事。
“艾公子,我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你能來捐助我們濟世會,那就說明,你跟我一樣,痛恨滿清韃子統治我中原江山。我楊啟隆在此,打心底裡感謝你。剛才對您的捆綁,只是為了安撫那些堂主的心情。在楊某的心裡,並無半點不敬之意,望您理解我的為難。”
這個自稱楊啟隆的中年男子緩緩起身,對著康熙鞠躬作揖說道,而後緩步上前,將綁著康熙的繩子解開來。
康熙微微一笑,抬手輕輕摸了摸被繩子綁的發麻的勒痕,說道,“這件事情,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還是想請楊會長賜教。”
楊會長微笑著回應道,“賜教不敢當,大家相互研究,您說!”
“楊會長,你組建這樣的組織,真的是為了天下黎民能過上富足的生活麼?”康熙雙眼微眯,緊盯著楊啟隆的雙眼,問道。
“你說呢?”楊啟隆並沒有直接回答康熙問題,而是滿臉笑意的看著他,說道。
“我楊啟隆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乃大明皇室後裔,這座江山本來就是我家的,我收回來,沒有什麼錯吧?”楊啟隆說話間,回到了自己的座椅之上坐了下來。
“首先,我謝謝你的坦誠相告!原本收回你家的東西,這並沒有錯。但是你此刻想收回的東西,卻是著實大了一些。你要的,是整座江山!而收回你家的東西的代價,卻是千萬黎民的生命!難道你不覺的,你為了私利,而棄天下黎民的生命而不顧,殘忍了一些麼?”康熙皺眉說道。
楊啟隆笑著搖了搖頭,轉過頭來,看了錢晉錫一眼,而後看向了康熙,淡淡的說道,“我雖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我想,你不應該是那個滿清的韃子皇帝。因為當今的皇帝雖然年幼,但應該沒有你這麼傻,會親自來這種地方涉險。既然我斷定你不是皇帝,那我跟你說說也是無妨。”
楊啟隆肆無忌憚的大笑幾聲,接著緩緩起身,背對著康熙,緩緩吟誦道,“澤國江山入戰圖,
生民何計樂樵蘇。
憑君莫話封侯事,
一將功成萬骨枯。
傳聞一戰百神愁,
兩岸強兵過未休。
誰道滄江總無事,
近來長共血爭流。”
“成就大事者,誰會在意那些受苦的天下黎民的生死?而且,作為未來的帝君,我也並沒有食言於他們,食言於天下!只要他們能我順利將滿清之人攆出我們的江山,讓我順利當上這座江山的主宰,那麼黎民百姓所奢求的富足生活,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他們實現!”楊啟隆說這些話的時候,理直氣壯,好像眾人助他,都是理所理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