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出去吧，我換個衣服。”
高源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剛睡醒的原因，他總感覺媽媽的臉上有一團迷霧，看不真切的感覺。
女人應了一聲後便走出了房間，高源也沒有想太多，起身準備把睡衣換下。
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著幾份早餐，很樸素，但是看起來十分溫馨。
高源換好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一個男人已經端坐在餐桌上，穿著一身正裝，似乎正準備去上班。
男人見到高源出來，有些意外的說：“你小子，今天起這麼早？”
高源撓了撓頭：“老爸在你遊戲裡我有這麼懶嘛……”
“臭小子，天天睡到太陽嗮屁股的人也好意思……”男人對著高源揮了揮手：“起來了就先吃飯吧。”
高源抓起桌上的一根油條，往豆漿裡沾了一下便往嘴裡送去。
“嗯——還是這樣好吃。”
高源眯起了眼，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又是這麼的陌生，就連這油條的味道也是。
“老爸。”高源將嘴裡的食物嚥下，抬頭看向男人：“你說我們現在的一切會不會都是假的呢，夢境與現實的差別又在哪裡？”
高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就像是很平常的聊天一般，脫口就說了出來。
男人的動作一滯，但沒有說話，兩人間的氣氛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高源見此也低著頭繼續吃早餐，等到兩人吃完時，男人擦了擦手：“最近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這樣麼……”男人沉思了一下：“其實夢境與現實並不需要分的太清，只要你覺得那是真實的，那便是真實的，不需要想太多。”
高源歪了歪頭：“難得這不叫自我欺騙麼？”
男人又被噎住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良久他才嘆了口氣：“與殘酷的現實相比，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美好的夢境。”
男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襯衫：“好了，我要去上班了，等晚上先吧。”
男人說完便走出了屋子，高源緩緩走到了陽臺，透過玻璃門可以看出外面的雨依舊很大。
在高源的記憶里老爸是沒有車的，而且他也沒有拿傘，高源在陽臺上駐足了許久，並沒有在大雨中看見父親的身影。
“小源，無聊的話就看會電視吧。”
女人走到餐桌前收拾碗筷，一邊收拾一邊嘀咕著男人的不愛衛生，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平靜、祥和。
女人的臉依舊看不真切，高源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又找不出來。
思索不清，高源只好坐到了沙發上，開啟了電視。
沒過多久，女人收拾好後也坐到了高源旁邊，兩人一起嘮著家常。
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開始加速，女人好似說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說，反正高源並沒有記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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