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人將腐蝕的詛咒以鎧甲的方式贈予高源,這已經是最為穩妥的辦法了,但即便是這樣那股腐蝕的力量還是在灼燒著高源。
落地的高源沒有停下,筆直的衝向那巨大的蜘蛛,有著詛咒甲冑的加持,從六樓躍下的高源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真是厲害啊,小源。”
現實世界裡,趙曉龍對著手機狂熱的喊著,就差撒花了。
‘致命的詛咒化為最堅固的守護!’
‘當絕望與希望交融,惡魔的甲殼將不再堅固!’
絢麗的餐刀化作一道危險的弧線,校長的甲殼根本抵擋不住那鋒芒。
一隻潔白的步足被高源砍下,粘稠的白色血液濺射,校長傷口處的血肉蠕動著。
但有了兩種力量的加持,餐刀的放血效果更為強力,校長髮現自己的傷口居然沒辦法癒合!
“小子,你到底是誰!”
校長完全不知道這個掛著自己學校工牌的男人是誰,他就像憑空出現的一般,將他精心策劃的一切都給摧毀了。
“我只是個路過的假面醫生而已,給我記好了!”
高源戲謔性的回了他一句,手裡的餐刀不停的揮舞著。
校長吐出蛛絲,想要將高源束縛,但蛛絲剛纏上的瞬間,帶著腐蝕的鎧甲瞬間將其消融。
校長的所有能力都被高源所剋制,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步足被一根根的砍斷。
“校長啊,這就是你所認為的教育嗎?”
高源怒吼著:“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你所制定的校規對孩子們來說除了束縛還帶來了什麼?”
“這是為了在這個絕望的世界裡活下去!”
校長用一根步足抵住餐刀,鋒利的口器咬向高源的面門。
臉上的甲冑碎裂,高源的臉被劃出一道傷口。
劇痛襲來,高源不得不與校長拉開了距離。
兩人對峙著,雙方都在堅持自己的理念,沒有誰會讓步。
高源兜裡的手機響起鈴聲,他愣了一下,一邊盯著校長的動作,一邊接通電話。
這是徐福打來的電話,今晚他按照著高源的指示,兢兢業業的在路上拉客。
但他覺得上車的乘客越來越古怪,那恐怖的黑色嫁衣女人就像一直在等著他一般,路過昨晚的站牌時,她徑直走上了車。
似乎看到司機不是高源,她還愣了一下,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與昨晚一樣的乘客還有一位,那個拿著公文包的男人,手裡滴血的公文包弄髒了公交車的地板。
但徐福敢說嗎?
他不敢……
別人願意給錢就不錯了。
期間還上來一位穿著紅群的女人,那玩意身上散發的怨恨讓徐福感覺身處在地窖裡。
現在乘客已經拉滿了,徐福是真不知道要怎麼辦,就給高源打了電話。
“徐福嗎?幹嘛?”
高源有些疑惑的說:“我隔這跟人幹仗,搶學校呢,有事快說。”
“啊?”
徐福有些懵,昨晚剛搶公交車,今晚就搶學校了??
“不是,高醫生啊,你聽我說,我拉了一車好東西。”
聽完徐福的解釋,高源興奮的說:“好事啊!你快把他們拉倒金陵私立學校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