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瑩瑩從她的桌洞裡,摸出了一把已經空了的水性筆芯。這是她從這個學期開學的第一天攢的,每次換筆芯的時候,她就特有成就感。每三天她就會換掉兩支筆芯,握筆之處的橡膠都被她掐變形了好幾支。
白瑩瑩的耳朵裡又傳進了老班的的聲音:“十年寒窗啊,就差這臨門一腳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空的筆芯,然後放回桌洞裡。
這時,後面的同學掉了支筆,白瑩瑩立馬坐直了腰。
後面的同學知道把他嚇了一跳,道歉說:“不好意思啊,轉筆的時候,不小心脫手了。”
白瑩瑩已經把筆撿上來還給她。
說上說著:“沒事沒事。”
然後自己安安靜靜的轉回來坐好。
許燃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默默記下,白瑩瑩容易受到驚嚇。
課間,白瑩瑩上前面接水,她拿了許燃的杯子和她的杯子,所以放了一個在講臺上。接完一杯再回來拿另一個。
“怡仟,你去擦一下黑板可以嗎?我去洗手間。”
今天到她們值日,下課做筆記都沒有擦黑板。
楊怡仟放下筆:“好,你去吧,我上去擦。”
她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刷,一板一板的從窗臺的一邊往門口擦。
“啊!”
一聲尖叫伴隨著一聲巨響,砰!楊怡仟被嚇了一跳,地上碎了一地玻璃渣渣,是掛鐘碎了,還有一地水,她的腿好像還被濺到了,應該是開水。
她把視線從地上往上拉,是白瑩瑩,她好像被燙到手了。
白瑩瑩把手背在背後,臉皺成了苦瓜。被開水燙到,能不疼嗎?
她剛轉頭,就看見了楊怡仟在擦黑板,視線鬼使神差的往上飄,看見了搖搖欲墜的掛鐘,她就伸手擋了下,卻忘記了自己手上還端著水,這一撞就鬆手了。
前排的女同學看見了全部的過程,可是在重力作用下,簡直就是那麼零點幾秒的事情,她驚訝的反射弧都還沒走完,就聽見了一聲巨響。
“瑩瑩,你被燙到了。”
她剛抓到白瑩瑩的手,就被人搶走了。
當然是許燃,他在下面看著白瑩瑩接水的,這個事情的全過程他也都看見了,他在下面,新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不僅幫楊怡仟擋他了掉下來的掛鐘,還被燙到了。
沒有多說,許燃拉著白瑩瑩去了校醫室。
楊怡仟還站在原地,看著許燃拉著白瑩瑩遠去的背影,恍如夢境,他剛才好像看了她一眼。
白昉利從外面回來,看見這一地狼藉問了句正在打掃得同學:“怎麼了,這鐘怎麼碎了?”
“你,把它弄下來的?沒砸到吧?”
白昉利問的是楊怡仟,因為她站c位。
“不是,它自己站不穩掉了下來。”
白昉利點了點頭:“沒砸到就好。”
說完他正準備走,卻聽見楊怡仟說:“它好像砸到瑩瑩了。”
白昉利腳步一頓,露出來不敢相信的表情:“什麼?她沒事上來幹嘛?怎麼會砸到?”
她哪裡是沒事回隨便走動的人,她就是上來接水的嘛。
看見白昉利那麼著急,有同學告訴他,許燃帶白瑩瑩去校醫室了,他也急急的趕了過去。
白瑩瑩的手被砸了一塊淤青,燙傷倒是不嚴重,就紅了一會,這也側面反應了學校的飲水機功能不行,水都沒開,不過也慶幸沒開,不然她不得掉一層皮?
後來,白瑩瑩在校醫室一直被許燃和白昉利教訓,一致要求她不要逞能,有危險就跑。
第二天,楊怡仟買了個杯子來向她道謝,但許燃不讓她用,說是給她準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