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若惜都倒下了,她們就感覺自己好像都沒有什麼主心骨,面對這樣的局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可白若惜醒了,她們也不敢再在她的面前提起這些事情啊
她現在都已經動了胎氣了,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那才是真的要了他們的命了。
等他們都走了,房間裡只有白若惜一個人的時候,她才緩緩睜開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滾滾落下。
剛剛他們的話,她顯然都聽到了,也想起來她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師父不在了,傾墨……也會離開她。
她感覺自己好像突然失去了全世界!
之前的白若惜,可從來不是一個如此矯情對別人産生強烈依靠的女人,可是現在,她卻變成了自己之前最厭惡的樣。
一個是跟她有過海誓山盟、走過無數生生死死的丈夫,一個是對她傾盡所能將所有本領都教給她的師父。
這兩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若是都不在了,那麼對她來是怎樣滅頂的打擊。
她伸手輕輕撫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她還可以想起昏迷之前她的肚傳來一陣劇痛。
剛剛蘇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大夫的話才知道,她的孩差一點就保不住了。
這個孩,是傾墨用他的生命換來的,如果她保不住這個孩,那麼她還能對得起傾墨嗎?
可是隻要想到這件事情,白若惜便會感覺心如刀絞。
怎麼辦,現在她到底該怎麼辦?
如果是之前,她永遠都無法想象,自己竟然會對一個人産生依賴,可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依賴他,習慣了什麼事情都有他給她遮風擋雨。
現在他不在,她就感覺失去了支柱。
對現在,對未來,心中只充滿了忐忑和彷徨。
白若惜一個人待在無比安靜的房間裡,從來沒有一次她像現在這樣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孤獨。
她只允許自己懦弱這最後一次,因為她很快就要堅強起來,也必須要堅強起來。
師父的仇她必須要去報,傾墨的身份她也必須要調查清楚,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等著要她去做。
孩,你一定要堅強起來,跟娘親一起面對這一切吧。
身為我白若惜的孩,你絕對不可以懦弱,因為弱者永遠只會被人踩在腳下,永遠都不可能成得了大氣。
只是可憐了她的孩,還那麼的在她的肚裡,卻要跟她一起面對這些風風雨雨,甚至對於未來,她都不確定了。但是以後的路不管有多艱難,她也一定要走下去,她沒有別的選擇。
在房間裡休息了一天,終於身體有了一些力氣,她獨自下了床,然後開啟門走了出去。
夕陽之下,她一身白衣,彷彿渾身上下都鍍了一層金光,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
她纖細的身影靜靜地站在那裡,雖然十分纖弱,可是卻讓人感覺到一層無窮的力量裹著她的全身,她身上散發著的光芒足以沖破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