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聽到她身邊的侍女喊她“夫人”,這明她已經嫁人了,他心中便沒由來一陣失落。
僅僅只是一面,卻讓他的心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索性也剋制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世界之大,人海茫茫,以後肯定也是再無相見之日,他到底在肖想些什麼呢。
可是現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話,他心中卻猛然一動,感覺他話中另有玄機。
“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顯然已經將他剛剛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不動聲色的輕笑,然後出話來:“一月之前,你在落霞山,是不是遇到什麼人呢?”
慕容玥心中一顫,看著他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竟然把他的事情調查的如此清楚,難道……果真跟那位白衣姑娘有關?
“在下不明白公是什麼意思?”
“你當然不明白,有些事情……你也不需要明白,但是你只要記住,機會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倘若失去了,那麼就永遠都不可能達成心願了。”
這一刻,慕容玥心中的震撼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這一切當真是太奇怪了,他根本就不認識他,為何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到底是誰,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會跟他這些,為什麼他感覺他是如此不懷好意呢?
“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那位白衣姑娘?”他有些激動的走上前去一把按住他的雙肩,手下的動作不禁有些用力,“那個傷害她的人是不是就是你?”
男人並未動怒,身姿站的筆直,未動分毫。
“你跟她只見過一面,甚至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曉,現如今就如此關心她的事情麼?”
“我……”慕容玥有些語塞,手也有些無力的垂了下來。
是啊,他到底在做什麼呢,他對她根本什麼都不瞭解,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為她出頭呢?
對她而言,他緊緊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這樣的自己,當真是可笑啊。
“你一定知道什麼事情對不對?你認識那位姑娘?那你可不可以將她的事情告訴我,那個傷害她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曾經跟她過,如果以後遇到了那個男人,一定會幫她討回公道的,這就算是一句承諾,也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
男人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似是安慰,似是蠱惑。
“你真想知道?那好,我也可以告訴你,女人若是受了情傷之苦,那麼對她而言自然就如挖心掏肺一般痛苦,而傷害她的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
慕容玥心中彷彿感覺被什麼重重的錘擊了一下,因為他?
不不,這怎麼可能呢?
他之前從未見過她,那次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她也是他第一個知道什麼叫動心的女人,如果她能跟他在一起,他愛她寵她都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
猶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那竭嘶底裡的吼他的樣,眼底滿是憤怒和悲傷,讓他看一眼都覺得心疼無比。
“你騙我!告訴我,在她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難道……那個人真的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嗎?”
銀色雪狐面具之後,那一雙眼眸淡淡的看著他,目光無比幽深。
“其實你何必在意這些,你是他,或者不是他,這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倒不如好好利用這個身份,他曾經做出的傷害,由你來替他彌補。”
什麼,還能有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是想要讓他去她的身邊,做一個替身嗎?誰甘願會頂著一個罵名,永遠只做一個替身呢?
但是如果這樣就可以有跟她再見面的機會,那他心中願不願意呢?
那倏然加快的心跳,已經先一步的替他做出了決定。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她已經嫁了人,那麼她的相公就是那個傷害過她的負心男人嗎?那個男人是已經死了,還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些日,他迫切的想要直到那位姑娘的下落,甚至一連幾日都在落霞山苦等,卻再也見不到那一抹白衣倩影了。
這個男人一定是知道她的下落的,現在他也不管他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只想要迫切的找到她、見到她。
“我只能告訴你,只要你在,那個男人便永遠都不可能再出現。只要你懂得取捨,知道該如何做出選擇,你便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現在,該出你的想法了。”
慕容玥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然後點頭:“我願意,這就是你要讓我幫忙的事情麼?只有這麼簡單?”
不是什麼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勾當,僅僅只是讓他偽裝成一個人的身份去安慰一個傷了心的女、而且還是他心中思慕的女,這對他來反而還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