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好久都沒有看過那張臉了,那般風華絕代的容顏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世間再美的事物都描繪不出他的風采,跟他一比都要黯然失色。
當初,她只是看了一眼,僅僅只是一眼,便再也沒有辦法服自己放開,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為他效命。
現如今再次看到他的容貌,瓔珞只感覺呼吸都要靜止了一般。
其實她十分理解洛嫣兒的心情,那種求而不得的渴望,就好像她對公的感覺一樣,但是她堅信最後她和洛嫣兒絕對不是一樣的。
男人冷冷的看著她,那眼神帶著不盡的犀利和殺意,但是隻要看到他那張臉,就算是明知道飛蛾撲火也會不管不顧的直接撲過去吧。
“公,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幾天你的身體就一直不對勁,飽受痛楚的折磨,你不要嚇奴婢啊。”
此時因為疼痛,男人的臉色十分慘白,額頭上暴露的青筋還沒有平複下來,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瓔珞跑到他的身邊跪下,簡直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恢複過來,然後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拳頭卻依然沒有放鬆。
“該死,看來計劃要提前進行了,這是他們逼本尊出手的。”
“公……”瓔珞心裡都已經快急死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怎麼完全就不明白了呢。
事實上,連男人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突然變成這個樣,但是此時他心裡卻有一種極其強烈的心靈感應。
他終於轉過身來,看著瓔珞,然後道:“本尊可以確定,本尊現如今的狀況跟他絕對脫不了幹系。”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公的存在,處心積慮的想要害公?”瓔珞立即大驚失色的問道。
“不,本尊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在我痛苦難忍的時候,他也是在承受著這樣的折磨。他一定是對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會一併也害了本尊。”
先前他並不確定,但是現如今他卻越來越肯定,一定就是這樣。
瓔珞聽著都感覺已經懵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公和他之間命脈還能相連到一起麼?
一榮俱榮,一衰俱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公若是想要殺了他,豈不是他自己也會死嗎?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公一定要早點解除跟他之間的桎梏,憑什麼他的磨難還要公為他承受,難道公之前被他害的還不夠慘嗎?”瓔珞憤憤不平的抱怨。
自從得知他的身份之後,瓔珞更加感覺到了命運的不公,所以她一定要竭力幫助公,將他所應得的東西全都奪回來。
“所以,本尊該提前出手了,繼續拖延下去,還沒有開始正式的較量,不定就要被他害死,那麼本尊苦心經營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瓔珞忙不疊點頭:“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該弄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不然繼續這樣下去,奴婢真的為公擔心啊。”
男人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冷冽,他衣袖一揮,暗紅色的衣擺長長的拖到身後,如瀑的青絲沒有絲毫的裝飾就那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更添了幾分妖冶惑人的意味。
“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他這麼做,一定是因為白若惜。看來,他為了她當真是連命都可以不要。只是他自己死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拉著本尊陪葬,就算他真的要死,本尊也會讓他死在我的手裡。”
因為白若惜?好像也只有這樣可以解釋了。
他是堂堂幽冥宮尊主,武功獨步天下,他的身體也必定十分健康沒有任何的問題,不會突然變成這個樣,這其中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
“奴婢之前聽洛嫣兒過,白若惜被人打成重傷,性命垂危,經鬼醫全力救治才勉強撿回一條命。她現在的身體最多也只是風中殘燭,必須要心將養才能活下去,更不要還想懷孕生,所以得知她懷孕的事情之後,鳳傾墨便想讓她打掉孩,可是她卻不肯。”
這件事情他們都知道,所以這次給洛嫣兒的任務,便是要讓她想辦法打掉白若惜的孩,這樣看來,她的計劃根本就沒有成功,鳳傾墨他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住白若惜,留下這個孩。
現在……一切就全都解釋的通了。
男人的手緊緊攢成了拳頭,狠狠一拳砸在了房間中央的柱上:“廢物!”
這聲“廢物”,罵的自然就是洛嫣兒。
如果白若惜的孩能早點沒了,鳳傾墨不會走這麼極端的方式,也不至於會害的他也跟著飽受痛楚了。
之前還覺得這個女人聰明機智,可以幫他達成目的,現在看來還真是高估她了。
“公,奴婢先前就,這個洛嫣兒不可信,她從來都只是想著自己,又怎麼肯為公誠心做事呢?這一次她差點暴露,所以幹脆只想著保住自己,至於公吩咐她的事情,她早就已經忘掉九霄雲外去了。”
事實也的確如她所的那樣,為了避嫌,洛嫣兒現如今什麼都不敢做,每天安靜的待在房間裡。至於打掉白若惜的孩這件事情,她自己覺得就算她什麼都不做,鳳傾墨也不會讓她生下這個孩的,但是她卻不會想到這一次卻不會如她所願的那般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