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惜嘴甜的道:“當然,這是徒兒特意為了師父親手釀造的,師父喜歡就好!”
古代的釀酒工藝相對來還是較為粗糙,這可是她利用了現代的釀酒知識,增加了酒的醇香,就知道他一定喜歡。
鬼醫不免又白她一眼:“不要以為兩壺酒就能把老兒收買了,日後你要是再敢違抗師命,為師不會管你到底是不是尊主夫人呢,定會不客氣的罰你。”
聽到“尊主夫人”這四個字,再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白若惜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鬼醫一邊喝著酒,一雙眼睛卻狐疑的在她的身上打量。
有情況!這丫頭怎麼感覺神情有些不對,莫不是吵架了?
想到尊主叫他過去給丫頭號脈的時候,聽到結果之後,頓時臉色大變。
這兩天他一直都往他這裡跑,臉上明顯都是擔憂的神情,希望他能夠快點想出解決的辦法。
莫不是回去之後把怒氣發洩在這丫頭身上,兩個人不愉快了?
事實證明,鬼醫還是十分了解他們兩個的。
一個是自己從看著長大的尊主,一個是他千挑萬選收的徒兒,所以他自稱是最為瞭解他們兩個的也不為過。
他故作不經意的問道:“你今天才剛剛醒過來吧,怎麼不去看你娘,倒是率先來看我這個師父了,還真是難得啊。”
“娘親那裡,我已經去看過了。”
“那尊主呢?你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了過來,他肯定更擔心,不得守在你的身邊哪裡也不許去啊!”
白若惜的表情微微沉了一下,然後才出話來:“算了吧,他自己內傷未愈,管好自己就好了!”
想到他之所以會受傷的原因,當時情況那麼的危險,在夜澤的威逼之下,他為了救她不惜打傷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內傷……
她心中開始隱隱作痛,鳳傾墨對她的好她是一直都記在心裡的,可是這件事情她實在是生氣。
她有心為了他們的未來著想,主動想要為他生一個孩,但是他卻出那樣的話來,簡直是太傷人心了。
就沖她話這語氣,就知道果然是出了問題。
要是再猜的沒錯的話,尊主之所以生氣跟他都是一樣的道理,到底,都是關心則亂。
照理,這個丫頭並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那為什麼兩個人還會吵起來呢?
“尊主的內傷我也看過了,治療及時,現在已經穩住了,並沒有什麼大礙,想必這是你的功勞,看來這些日你在外面醫術又進步了不少。”
經過之前的幾番試探,他知道白若惜是一個非常勤奮且要強的人,所以不再擔心這些日她離開會將醫術荒廢。
臨走之前,他也給了她基本自己親自撰寫的醫書,看來已經給她派上了用處。
“師父悉心教導,徒兒自然是不會辜負師父的苦心,以後一定會更加用心學習的。”
鬼醫欣慰的道:“不錯,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兒。只是有一點你要記著,勤奮刻苦當然是好事,但凡事卻不可急於求成,醫學博大精深,還需要平日一點一滴的積累,書上的都是死的,你必須要學會靈活運用,不然你的醫術永遠都會停滯不前。”
白若惜點了點頭:“徒兒明白!”
鬼醫跟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很有道理的,在搶救夜靈的事情之上她也深深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有人起步點都是一樣的,那麼為何鬼醫只有一個,就是因為鬼醫看事情跟那些古板的禦醫永遠都不在一個點上,最後他們的醫術水平也只能是雲泥之別。
這個時候鬼醫淡淡的道:“你若是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能明白,那為何最基本的事情卻不能明白,那……可是真的在為你擔心啊。他看你睡了那麼久都沒有動靜,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深夜了,愣是闖入鬼醫谷身上中了七八味毒也要把我這個老頭從這裡揪出去給你診脈。我鬼醫谷是什麼地方,哪怕是他想進來也必須要極為心,更不要黑燈瞎火的晚上了,他為了你可是連姓名都不顧啊!”
白若惜聽到之後心中深受觸動,大概真的是她錯了吧。
鳳傾墨雖然生氣,一直揪著這個話題不依不饒,也是因為他真的擔心她會出事,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至於提到孩的問題,他的大概也是氣話吧。
他不理智,難道自己也要跟他計較麼?著實有些不應該!
鬼醫這些話頓時讓她茅塞頓開,原本還想著和他冷戰幾日看他什麼時候道歉了再想著要不要原諒他。
可是現在,白若惜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後還是跟他好好相處吧,想著夜靈和司南軒的生死離別,讓他們意識到了生命的短暫和可貴,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