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師父告訴你,我命不久矣?”她淡淡的問出聲來。
誰想,這句話剛出口,脖上猛然附上一隻大手。
他只是緊緊地摁住她,卻不可能用力一點點,他怎麼可能真的去傷她。
“白若惜!”他一字一頓的喊著她的名字,聲音簡直震耳欲聾。
一直以來,他要麼喊她娘,要麼叫她丫頭,這樣連名帶姓的喊她,明顯真的是生氣了,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嗎?命不久矣?你的倒是輕松,如果你不在了,你要本尊怎麼辦,要你的娘親怎麼辦,你怎麼可以這麼的自私!”
他的手劇烈的顫抖著,因為怒氣,他額角青筋畢露,雙眼泛紅,彷彿要直接將她吃下去。
白若惜愣住了,這樣得鳳傾墨,看起來充滿了憤怒、恐懼,哪怕他現在這樣對他嘶吼,叱責,她也一點都不會覺得生氣。
最後,她低下頭認錯:“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讓你為我擔心了。”
要知道,想要讓她低頭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白若惜一向不喜歡別人幹涉她太多,可見鳳傾墨在她的心中,是完全不一樣的。
鳳傾墨再生氣,可也不可能真的拿她怎麼樣,她是他的命也不為過。
她若是不好好珍惜自己,就等於將他的心一片一片淩遲,他會比她更痛!
“師父他到底跟你什麼了,該不會我的身體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吧?”白若惜好奇的追問道。
鳳傾墨深吸一口氣,然後道:“沒什麼事,日後你多注意休息,安心調養便是。鬼醫以後會每天給你開一副藥,早晚都要喝。”
所以,在她昏睡的時候果然鬼醫來過,幫她診過脈,也跟鳳傾墨了她的病情,所以他現在才會這麼激動。
大概也只是勞累過度了而已,她的身比正常人要虛弱很多,好好休養多喝點補藥也就養回來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哎,這就等於宣判了,以後她就要徹底的作為一個“花瓶”存活下去了?對她來,這不就等於生不如死麼?
可現如今,她也沒有別的選擇權利,她可以不顧自己,可為了鳳傾墨和她的娘親,她也該好好的活下去。
“我知道了,師父他……很生氣吧?”
她這麼一問出口,鳳傾墨本來稍微好轉的臉色頓時又沉了下來,白若惜就知道自己簡直問了一句廢話。
那個老頭兒,本來脾氣就不好了,又喜歡嘮嘮叨叨,沒事兒就吹鬍瞪眼的,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
她低下頭來聲的道:“一會兒我便上門負荊請罪好了。”
她的錯,她認,她現在已經開始腦補鬼醫沒玩沒了的嘮叨了。
“呵……”鳳傾墨冷笑,“本尊勸你最好不要去,你師父反正怎麼著你也是不想要命了,那還不如讓他親自把師門料理幹淨,免得浪費了他那麼多珍貴的藥材。“
白若惜明瞭,那麼她就更該快點去請罪了,順便還要帶上幾壺他最愛的酒。
既然這個問題讓他這麼不愉快,白若惜便想著轉移一下話題點別的事情。
“對了,我剛剛從娘親那裡回來,她跟我了一件事情,是關於以後……”她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然後終於出話來,“她覺得,我們該早點為嗣的事情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