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理由騙他,除了幽冥宮,哪裡有這般至陰至邪的巫蠱之術,就算是在苗疆,也不可能瞬間就將剛死之人的身體變成巫蠱人啊。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
白若惜站在一旁看熱鬧,呵……夜澤壞事做絕,現在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當真是爽快至極。
就算死,也要讓他好好的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好好的看清楚自己的下場。
夜澤突然大吼出聲:“你明明是太夜鳶,你怎麼可能是他呢,還有你的臉,為什麼會和夜鳶一模一樣?你這個騙,騙了父皇,還騙了我們所有人。原來你才是那個兇手,真正密謀想要奪取夜國江山皇位的人。”
白若惜冷笑:“你既然已經清楚他的身份,就該知道夜國對幽冥宮來,根本就不值一提。他若是想,四國九州都可以踏平,何必在乎一個的夜國?”
幽冥宮,的確有這樣的實力。
可鳳傾墨卻絕對不可能這樣做,因為幽冥宮脫離世俗之外,人人活的灑脫自在,不受封建禮教約束,他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從未想著去改變什麼。
夜澤苦苦追求了這麼久的東西,在他們看來,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他微微一怔,然後也認同了這個觀點,他是幽冥宮尊主鳳傾墨,想要夜國根本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根本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
可是他到底為什麼,他來夜國,成為太夜鳶,目的到底是什麼?
夜澤抱頭冥思苦想,卻想不出原因。
“你真是鳳傾墨?本王自認為從未有過得罪你的地方,你為何咄咄逼人,屢次壞本王好事?”就算是死,他也要做一個明白鬼。
“好啊,既然你想要知道,本尊便告訴你。十年之前,太寢宮走水一事,你和淑妃應該心知肚明。太夜鳶本就體弱多病,經歷了燒傷、濃煙入體之後,病情愈發加重。如果不是你們,他或許還會活的更久一點,不會在三年之前便英年早逝,僅僅只活了二十歲。本尊為自己的一母同胞的兄長討回公道,難道不應該?”
一母同胞?親兄長?!
孝貞皇後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她當初明明只有太夜鳶一個兒,幽冥宮尊主鳳傾墨跟夜鳶怎麼可能是親兄弟!
夜澤目光倏地一沉,難道……當初孝貞皇後根本就沒有死?
可是,這沒有理由啊,如果是這樣,那父皇怎麼可能會這麼多年一直都被蒙在鼓裡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
還有,他剛剛……真正的夜鳶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那這三年來頂替夜鳶身份的人,一直都是他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原來在他們不知不覺之間,竟然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都蒙在鼓裡,完全沒有察覺,還一直都把他當做一個沒有任何威脅力的病秧,現在想想,當初自己還真是有些可笑。
所以,他是回來為夜鳶報仇的?
當初淑妃一心想要謀害太,故意設局縱火,他們藏得極為隱秘,連夜皇都沒能查得出來,最後不了了之當做一個意外去處理,過去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他到底是如何能夠查出來的?
想想便也釋然,堂堂幽冥宮的尊主,有什麼事情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睛?他要是想刻意去查什麼事,別只是過去了十年,就算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他也能給翻出來。
夜澤終於把一切思路理清,然後嘲諷的笑了笑。
“呵……難怪你們要把夜陽和司南軒支開。當初宮中傳言,是孝貞皇後的鬼魂來索命,所以才會死了那麼多的嬪妃,包括父皇也慘遭毒手。孝貞皇後根本就沒有死對不對?宮中的那幾起神秘的兇殺案一定就是她所為!當時本王就十分懷疑,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厲鬼,你們刻意將此事壓下,遲遲都不給出一個交代,甚至最後還把事情推到本王的頭上。如果夜陽知道,真正害死父皇和蘇貴妃和兇手跟你們有關,他還會跟你們合作麼?”
原來,他們所有人都被騙了,不只是他,包括夜陽也是一樣。
當真是好深的心機啊,他只要一想到這裡,就不寒而慄,覺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在他的面前,全都變成了一場笑話。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有什麼意義麼?你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鳳傾墨並沒有否認,因為他的都是事實,就算被他知道了也沒關系,這個秘密,絕對不可能大白於天下的。
夜皇都已經死了,就讓他好好入土為安,他死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遺憾,也不需要夜澤這個叛徒跑來那些公平道義。
至於夜陽,他也一定會補償他,把屬於他的,全都交給他。
夜澤死死地瞪著他然後質問:“本王歷時五年辛苦培養出來的鐵血精銳,是不是你派人將他們全都殺了,一定是你搞的鬼對不對?那可是五千條人命!”
之前他便已經猜到是幽冥宮所為,但是卻死都不可能會想到夜鳶就是鳳傾墨,幽冥宮的尊主!
當時他只想著找夜鳶算賬,對於幽冥宮所做的事情便只能忍氣吞聲,但是到頭來,該得罪的、不該得罪的,他還是全部都得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