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是喝醉了,因為完那些話之後她的眼神已經變得迷離起來,明顯是因為喝多酒沒了神智,軟軟的趴在司南軒的懷中,眼睛也是一副半睜半閉的狀態。
“送她回去吧。”她這話,分明是對司南軒的。
他微微一愣,然後將夜靈打橫抱起,就向著門外走去。
這個時候,白若惜在他的身後道:“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心都理不清楚,又如何能夠真正理得清天下大事,如果就算不負天下人,卻負了一人,王爺就真的覺得知足了嗎?”
只見那高大修長的玄衣身影微微一頓,然後又頭也不回的離去,只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他此時的腳步有多麼的沉重。
一下走了兩個人,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剛剛榮親王還是最能話的人,現在也開始有些沉默,很顯然他在為自己的女兒擔心啊。
這個時候,夜陽出面打圓場,笑的一臉意味深長:“我們夜家一下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看來是需要一場喜事來進行一下洗禮了。”
喜事?哪裡還有什麼喜事?在榮親王看來,這分明是亂上加亂還差不多。
鳳傾墨也笑著點點頭:“沒錯,司南軒他若是不對靈兒負責,那他就別想離開夜國了。”
反正他現在可是在他們的地盤,可不是在他能夠呼風喚雨的玄國,一切可是由不得他。
這一次和他夜陽竟然還能站在一條陣線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應該更加感受到了親情的可貴吧。
仔細想想,夜陽也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雖然因為上一輩的事情,彼此都錯過了很多,可現在能夠變成這樣,相信夜皇知道之後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白若惜並沒有阻止他們胡鬧,因為她也覺得十分在理。
司南軒明明已經很在乎夜靈,雖然她不能保證這份在乎之中到底包含著怎樣的感情,可是有這樣一個痴情的女在他身邊,對他來完全就是一件好事,他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司南軒就是一塊冰木頭,亙古不化,那就讓他們好好的幫他解決一下終身大事吧。
……
夜靈隨榮親王一起進宮,今夜就暫時宿在皇宮裡。
司南軒將她送回她的房間,將她輕輕放在床上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但是,她的手還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擺,生怕他會離去。
想想一直以來她的性格都是十分樂觀的,不管如何拒絕她,她都是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好像打不死的強。
直到前幾日他和鳳傾墨還有白若惜辭行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就突然開始不對勁起來。
今天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他明明已經看在眼裡,卻極力卻隱忍沒有開口去問。
後來她又喝了那麼多的酒,他終於忍不住阻止了她。
抱她回來的路上,感覺到她身體不同尋常的熱度,開始以為是因為喝多了酒所致,可剛剛一探她的額頭,才發現竟然這般滾燙。
她發燒了!
前幾日,她就已經病了,當時還找了大夫來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