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母妃出事那一日,本王從她的寢殿之中找到的,試問三皇兄什麼時候去過霓裳宮,那一日,你對母妃做了什麼?”
面對著夜陽的質問,夜澤只覺得心中十分窩火。
他這輩雖然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壞事,可是這種被人冤枉的事情,還真的是頭一回,所以他連忙為自己辯解。
“那幾日,本王一直都在三王府,進宮也是探望母妃,怎麼可能去霓裳宮?本王的玉佩的確前些日丟了,也曾派人去找,卻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你那裡,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是太,是夜鳶!一定是他,你可千萬不要聽信他的話。”
對此,鳳傾墨臉不紅心不跳,禍是紫魅闖下的,這個鍋也必須找個人來背。
反正夜澤他也活不了了,他罪大惡極也不差這一件,從蘇貴妃死的那一天,他便早就已經謀劃好了。
“呵……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本王的母妃和其他幾位嬪妃,後來你又殺了父皇,這都是因為你想要爭奪皇位便可以做出如此畜生不如之事。父皇剛剛駕崩你就已經開始準備逼宮,甚至還和驍國合謀,現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的?”
夜澤還從來沒有被逼的這樣無言以對的時候,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現在夜陽的這些話,讓他産生好像的確是他自己做的的錯覺。
連他自己都這麼想了,那其他的大臣當然也會這麼認為。
真正殺害皇上的兇手,竟然是三皇,那他剛還狗急跳牆栽贓陷害太是兇手。
他現在連謀反的事情都能做出來,弒父殺人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夜澤大概心裡也清楚解釋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索性不想再糾結這件事情,反正他也已經做了,一切都已經想的那麼周密,就算是夜陽投靠太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本來還想暫且留他一條命,那今天索性就一起處理幹淨好了。
“五弟,既然你和皇叔一樣不識抬舉,那也就一起去地獄給太陪葬吧。虎符已經在本王的手中,你這個窩囊廢能耐本王如何?”
夜陽不怒反笑,他突然伸手,掌心竟然多出了兩枚金燦燦的虎符。
夜澤慶幸的心態再也維持不住,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怎麼會,虎符怎麼會在你的身上?”竟然還是兩枚,就算李將軍的虎符在他的手裡,那石將軍……
“你把石將軍怎麼樣了?”
“那種亂臣賊,本王當然不會留他性命。”
什麼,石將軍已經死了?
情勢急轉直下,轉變的太快,夜澤顯然是無法接受了。
這不應該啊,明明一切都是佈局的非常完美的,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其中最大的疏漏,便是夜陽,可是他覺得夜陽根本就沒有那個本事。
可是看著眼前的夜陽,似乎已經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是之前那個躲在母親羽翼下的五皇,眼底充斥著一種殺伐果斷的霸氣。
“這不可能,石將軍他不會任你擺布,也不會乖乖把虎符交出來的,這是假的,這一定是假的。”這個時候, 夜澤完全不肯相信,覺得他們肯定是想要詐他,他要是相信他們才是傻呢。
他們想要絕處逢生,他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是啊,他當然不會答應,當初父皇要殺他的兒,他才會起了反叛之心,那你現在他為了他的兒,會不會再選擇背叛你呢?”
夜澤僥幸的表情終於掛不住了,他一個箭步沖過去就想要打他一拳,但是卻被他輕易就躲了過去。
“三皇兄用不著生氣,對於石將軍這種搖擺不定的人,他當初背叛父皇,現在又背叛你,本王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索性就殺了他就當是幫你解氣了,至於他的兒,本王當然也會遵守承諾,將他安全釋放。”
反正石磊那種人根本就成不了什麼氣候,沒有石將軍罩著他,以後他估計直接會淪落街頭餓死了。
不,他之前強搶良家婦女,無惡不作,多少百姓已經對他恨之入骨,在他被餓死之前一定會被那些民眾打死,當然這也不關他的事情了。
夜澤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怎麼感覺夜陽下手比他還狠?
他竟然還一直把他當成活在淑妃羽翼之下的孩,不知不覺之中,他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鳳傾墨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只是但笑不語,讓別人出去做他的擋箭牌,把別人當槍使為自己效命,一向都是他的行事作風,五皇,是他計劃之中最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