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腰部和膝蓋,帶了一些淡淡的淤青,就是不知道這淤青是之前留下來的,還是跟這次的事情有關了。”
夜皇的目光看向那些貼身照顧蘇貴妃的宮女,那些宮女立即跪在地上道:“我們一直都很精心的服侍娘娘,昨天夜裡娘娘入寢之前我們還伺候她沐浴更衣,那時候她身上沒有任何淤青。”
這顯然立即將他們幾個人的心高高懸了起來,這分明是有問題的。
昨天晚上有侍女在的時候,她還沒有事,那現在她身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
白若惜又繼續道:“這個先暫且不提,貴妃娘娘的眼球向外微微突出,瞳孔擴散的非常厲害,明她死前受到了非常可怕的驚嚇,而她手指的淤青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的可是越來越詭異,讓人無法接受了。
這裡可是守衛森嚴的皇宮,什麼刺客那麼大的膽敢闖進來,霓裳宮上下也有人把守,蘇貴妃的房門口也有守夜的宮女,貴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些侍女竟然完全沒有察覺,這當然讓人覺得刻意。
所以……很有可能是身邊的人下手。
夜皇立即冷著臉下令:“來人啊,將這宮裡所有的侍女守衛全部帶到刑房一一排查,尤其是昨天晚上值守的人,就算撬也必須從他們嘴巴裡撬出話來。”
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蘇貴妃的死十分蹊蹺,他本來就懷疑,蘇貴妃昨天明明還好好的,他還承諾以後會給她一個相敬如賓的未來,怎麼馬上就傳來這樣悲劇的訊息,著實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更讓人意外的是,白若惜不過就是個商賈之女,之前她很有才藝也就算了,這驗屍的方法她是怎麼學會的?
夜陽死死地攢著拳頭激動地道:“到底是誰殺了母妃,本王一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為母妃報仇!”
白若惜淡淡的道:“這件事情只能是有疑點的,但是卻並不能表示貴妃娘娘一定就是被人所傷。皇宮守衛森嚴,上下都有人把手,如果真的有人闖入不至於沒人察覺,而且我剛剛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貴妃娘娘所住的房間,也沒有發現任何淩亂打鬥的痕跡,事情的真相如何,真的不好輕易下定論。”
反正她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其餘的就要靠他們自己去查,她到底也只是過來湊湊熱鬧罷了。
……
他們現在既然回來了,那麼當然就是要繼續住在東宮殿。
皇宮表面看似和平,實際卻是波濤洶湧,估計連這表面的平靜都要維持不下去了。
不過白若惜心中一點都不擔心,她現在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有陪她一起面對的人。
回去之後,白若惜有些疑惑的問出話來。
“你剛剛為什麼一直沒有話,一點意見都沒有發表,對於這種情況,你經驗應該比我更加豐富才對啊。”
幽冥宮對於暗殺這種事情可是這個世界的佼佼者,像蘇貴妃這種事情在他們看來,肯定根本就不算什麼。
鳳傾墨笑了笑,然後看著她:“若是為夫真的了,豈不是搶了娘你的風頭?”
他只有在調侃打趣她的時候,才會喊她娘。
白若惜白了他一眼:“的好像你已經知道了真相似的,那你啊,我看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淑妃和夜澤搞的鬼,他狼野心,為了達到目的肯定是不顧一切的,這些日我們不在夜國,都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事情。如果你想早點解決問題呢,我們就得好好努力了。”
“其實……還有更簡單的辦法,只要你不介意有點粗暴。”鳳傾墨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道,他實在是不想留在這裡管太多的閑事。
“你想都不要想!他可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看看你這次回來,他看你的表情有多麼激動。只是因為蘇貴妃的死,他卻沒有辦法表達自己跌情緒,你也是時候該為他排憂解難了。”
疼愛他的外祖父去世了,哥哥也不在了,他跟自己母親的關系鬧得這麼僵,那現在好歹也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夜皇起來不壞,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那麼現在他們彼此都沒有幾個親人了,當然就應該好好的守護,不要等失去以後再後悔莫及。“我
“有你就夠了,只要你能陪在本尊的身邊,那些人全都不需要,本尊之所以會來這一趟,是看在你的面上幫你找夜澤報仇的,其他人,其他事,本尊都不會關心。”
白若惜就是看不慣他這副嘴硬的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當初他對紫魅恨之入骨,不也是要將她趕走再也不想看到她,趕了這麼多次紫魅想要留下來也住的好好的。
誒,想到紫魅,白若惜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出話來:“你娘當時要離開一段時間,你知不知道她去哪裡了?”
“呵……估計又像之前那樣去找男人了吧,她半輩都在做這樣的事情,甚至不惜放棄骨肉親情,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安分,她永遠都不會長教訓的。
這個時候,白若惜提出一個問題:“你剛出生便跟哥哥和父親分離,她也從來不讓夜皇知道你的存在,夜鳶的死,還有你頂替夜鳶的事情她完全都不知情,這明她這些年從來沒有關注過夜國的事情,你……她有沒有可能這次來到夜國了呢?”